夜里,漠月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也无法入睡,在她的脑海里像电影一样回放着午后擂台的一幕。她怎么有种无法喘息的感觉,这种感觉真的太奇怪了。
烟尘过来帮漠月盖好被子说:“漠月,怎么睡不着吗?”
月光穿过层层的竹叶映到地上斑斑驳驳的乱影,这就是漠月的心情。
漠月转过身,对上烟尘蓝色的眼睛说:“有没有一种病就是很憋闷,看见某人心还跳得很快,不能呼吸了?”
“郡主生病了?”烟尘有点紧张。
漠月蒙上被子说:“没事,没事,你也快去睡觉吧,明天我们还要去什么皇宫玩呢。快去睡吧,快去睡吧。”
烟尘转身离开,从窗外泄进来的那斑驳的月光照耀在烟尘白色的睡衣上,像是最好的裁缝做出来的最美的衣服。
真的有那样一种病嘛?看到某人心跳会很快,不能呼吸,那么这样,烟尘也好像生病了,并不比漠月病的轻。只是这种病,她和谁说呢?
这个年纪,这种病似乎会是一场传染病。
皇宫可以有很多形容词,有人说那是天堂,生在里面是富贵命,也有人说那是地狱,稍微不下心就是18层地狱。可是对于一群才刚刚成熟的少男少女,那就是游乐场。
“我和你们说哦,我对这里很熟的。”皖鸯骄傲的抬起头,前几日她可是丢死人了,这次一定要让漠月和烟尘见识一下。
漠月漫无目的的看着四周的楼阁假山,一点兴致都没有,这里对她来说就是一个大一点的西城府。“哎呀,真没意思,皖鸯还有没有比这更好玩的地方。”
刚刚皖鸯脸上那自豪的笑容被漠月的话给冲刷没了。
“皖鸯。”声音有些轻柔却带着男儿的洪亮。
三人回头看见一个穿着银色衣袍的男人,他似乎看上去有些清瘦,可是眼神带着那种难以形容的温柔。
“太子哥哥……”皖鸯笑着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