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正卿听着那个明显把自己女儿当成青楼里的声音,看着那个满是涩域的双眼。不由冷冷一哼,冰冷的眸子向那个声音处一扫,薛长老不得讪讪的缩回了肥猪手。这是伊正卿才望向自己没出息的女儿。
“茶不用你端,没什么事就退下吧。”
“父亲。”伊萱儿突然一喊,伊正卿不由一惊,自己这个女儿居然还会有喊住自己的时候。
“还有什么事。”
伊萱儿把头低得更加低,手指绞着布料,似乎在做着什么决定。
当伊正卿感到不耐烦时,那张小巧的面容出现在众人眼前,隐隐有泪光在眼角。
“父亲,也许我知道那个女的是谁。”
木屋
苏莫悠慵懒地抚摸着小狸身上的白毛,享受着阳光的沐浴,而落七像往常一样站在她身后的阴影中,也许是常年生活在看不见阳光的冰中,他不喜阳光,而且他的身份也适合于站在阴影中。
两人的不关我事的闲散表情更加激怒了木槿枫,这个一向温和的男子,不由怒了。
“你说你们救就救了,你们还伤了那么多人。落七还好,莫悠,你打的那四个人,一个人重伤,三个人一辈子都不能练武了。”
“才死了一个人,哎,功力大退了。”苏莫悠眯起双眼毫不在意木槿枫的指责。“他们可是要把小狸杀了啊,我还没与吃上红烧狐狸肉,怎么可以让他们把小狸烧烤了呢。”小狐狸听到这看似在维护他的话,不由害怕的缩了缩身子。
“那你需要把他们打成这样子吗,你等于是毁了他们的一生!”木槿枫愤怒的声音陡然响起。
“我的原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杀人,这次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没有下狠手。”
“没有下狠手?”木槿枫冷冷一笑,“那你去问问那些现在躺在床上的护卫和他们的家人,去跟他们说,你没有下狠手,看看那他们会不会同意!”
“这是我的事,我怎么样用不着你来教训。也许你是救了我,帮了我,但在我的心里,你并不代表什么。你明白我是什么样的人吗?你知道我经历过什么吗?你到底了解我吗?你知道我接受的教育是什么吗?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你有什么资格来对我说教,难道你没有伤过人?那那个小萝莉算是什么,我伤的是柔体,你伤的是她的心,比起柔体的疼痛,心灵的伤害是一辈子都治愈不了的!从小到大,我只知道,他不死,我必死,我为什么要用自己的生命去换他人的生命!”苏莫悠不由也怒了,他到底了解什么?作为一个杀手,对敌人同情,就是对自己狠心。她的生命太过于宝贵了,她不想就这样白白浪费了。
“我没有资格!我没有资格?”木槿枫眼里满是怒意,嘴角却微微扬起,似在问她,似在问自己。“那好,以后你所有的事都和我无关,就算是族长带人来抓你也和我无关。”
苏莫悠渐渐平复,她自己也知道这次自己下手太狠了,但是这是改变不了的,是自己抗拒不了的,深深藏在体内,对血液的追求,对死亡的渴望。终究自己这种人是不适合白色这种颜色的,而他的白色也不是自己可以沾染的了的,过分追求不属于自己的纯洁,最后的结果只不过是堕入更深的地狱。若自己再继续待在他的身边,两败俱伤,果然自己是无法依靠一个人,还是离开是最好的办法。长痛不如短痛,趁早离开吧。再晚就真的晚了。
苏莫悠不再望木槿枫,自嘲一笑,无尽的光华掩去眼底的落寞。轻轻挑起娇媚的凤眼,莞尔
“那么正好,我也在这儿呆了够久了,我不会再继续叨扰你了,后会有期。”
话落,身影飘远,似乎消失在遥遥天边不尽的云雾中。
“你真的伤了她。”许久未曾说话的落七不由摇了摇头,轻叹一声,“这一次,我饶了你,就这一次。”
随之远去。
三人一狸,独余一人静守于夕阳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