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刘诗林哼了一声说:“血燕?那不过是本公子吃着玩儿的点心。我早上吃的粥,不但要用最好的银耳,还要用上御贡的秘制什锦糖膏,至于豆浆,呵呵,更是小菜一碟!”
想她方颜当了二十二年的**丝,毕业后终于得到了一份月薪过万的工作,即便不幸挂了,也落到了一个大小姐身上,本以为自己已经可以算是有钱人了,谁知人比人气死人!刘公子在出去之前又平白受了她无数个白眼,自己也搞不清楚为什么。
一个月,这时间对于方颜来说就像一眨眼一样快,自己在房间里不见天日,自然不觉得时间流逝,每天想办法捉弄刘诗林,也并不觉得乏味,直到这天刘诗林来的时候,面色不善,她知道外面的情势有变化了。
“你这副表情,还真是适合配上一句‘八路已经中了皇军埋伏’的台词。说吧,刘公子,是不是南山省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了?”
虽然前半句没听懂,不过刘诗林还以为又是什么他不知道的歇后语,不想露怯,便干咳了一声说:“没错,南山之乱总算是平定了。骠骑大将军已经班师回朝,明天入宫面圣,而明天在金殿之上,你就会被皇上指婚给我了。从此以后,你就得跟着我姓--刘尹氏。”
方颜笑了笑说:“哦,这么说来,事情到明天就见分晓了。敢问一句,如果父亲在金殿上,以宰相大人与南山郡王曾经有所勾结为名,严词拒绝这桩婚事,你说,结果会怎么样?”
“他不敢,你在我们手里,他胆敢这么说,你一定身首异处。”
“你们啊,是太不了解我这个父亲了,大义灭亲懂不懂?我不过是一个女儿,虽说是嫡长女,但又不是能够继承家业的儿子,就算死了,也没什么可惜的。”
“你当旁人好糊弄吗?你的生母张夫人,是大将军最心爱的人,他对你这女儿,可娇惯得很,在外面如此声名狼藉,都还是没有多加约束。他一定会心疼你的。”
方颜诧异,她对于尹耀光没有父女之情,而尹浣云的记忆也甚少涉及对父亲的揣度,所以她从来没有想过,她在外面的名声每况愈下,他没有多过问是因为这个原因。
“可是……宰相大人老谋深算,不会没有准备万全的应对吧?反正不出意外我就要嫁给你了,你不妨告诉我呀?”
此话一出刘大少爷就舒坦了,立刻挺了挺腰说:“嗯,说得也是。告诉你吧,除了你以外,父亲还得到了另外一样能让尹将军不得不乖乖听话的东西。你想想啊,你被绑走的事情全京城都知道,你那乳臭未干的弟弟当然也知道了,第二天晚上我们就在院子里将他生擒,只不过没让你知道而已。哈哈,怎么样啊?”
原来宰相当着人抓她来是为了后面的生擒尹镇言,这才是宰相的真实意图。搞清楚了以后,方颜不觉为宰相大人惋惜,刘诗林连他爹的心思都看不出,就算宰相大人拿下了江山,传到他手里也是要断送的,这么一想倒用不着费心去阻挠了。这么一来,尹将军就真的要为难了。不过,如果睿王按照她的提议交出了军队,那么尹将军现在就举足轻重,有人是必定不愿意看他为难的。
“哎呀呀,镇言真是太鲁莽了……罢了罢了!”方颜做出回天乏术的表情长叹道,“那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吧。睿王是唯一一个有能力阻止宰相大人的了,他是不是带着他的西北军回京的?”
刘诗林像唱戏一般地哼哼一笑,说:“战事结束之后,在南山省,睿王就把军队交给了大将军,以免皇上生疑。所以,现在没有人能够成为父亲大人的阻碍了,哈哈哈哈!”
方颜满意地点点头,憋着笑说:“算啦--大势已去!喂,你还不赶紧去准备红烛礼服,虽然我是被胁迫的,但是也不能太草率吧?”
刘诗林兴奋地说:“这一天我一直等着呢,尹浣云,当日跟我抢皇田的时候,可想到今日,要帮我铺床叠被?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