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进一听便知待雪有意提拔他,忙跪下谢恩,“多谢夫人提携。”
小二离去后,待雪嘴角仍挂着笑。
李付丞皱眉,“你觉得他很有意思?”
待雪瞥他一眼,“我可不像你家姐姐,喜欢那些文绉绉的诗友。”
“我也不喜欢。”李付丞附和道。
待雪忍了忍,还是忍不住打听他家事,“你小时候和你姐姐关系如何?”
李付丞眉尖一挑,不喜欢这个话题,敷衍作答“不如何。”
待雪暗道:面瘫便是如此,即便是满脸不情愿,寻常人也看不出来。
“我先前不是让你去方慈小大夫那儿看诊的么?”待雪咬下一口糕点,追问道:“他怎么说?”
李付丞直视待雪双眸,目光灼灼,“我不是面瘫!”
“哈哈——”待雪被看穿,有些尴尬地打哈哈,“真不是么?”
李付丞侧过头,不欲说话。
这一偏头,目光便定住了。待雪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正是华信领着冠惜蒙从客栈的楼梯上下来。
待雪眉头深锁,华信先前不是还拜托画善替她收服丫鬟梅儿么?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客栈?难道是被李付静赶出来了?
若真是被李付静赶出来可就不妙了,我手中便少了一个牵制和监视李付静的人了。
待雪招手唤小二来,指着华信道:“那姑娘什么时候来的客栈?”
李付丞在小二开口前道:“那是冠参的妾室,据说因毒害李付静被赶出来了。依我看,这或许是她布的一局棋。”
小二听了李付丞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那位姑娘一个月前来的,说是要长住。”
待雪见华信领着孩子出门,“画善,跟着他们,看他们去见谁?”
画善依言去了。
待雪看着不动声色的李付丞狐狸,“你倒是蛮关心你姐姐的。”
“谁关心她?”李付丞冷哼一声,“不过是怕她连累我罢了。”
待雪想起四年前降妖的场景,也是,那样自私的姐姐,还不如不要的好。
李付丞抬眼看待雪,“你也挺关注她的。”
待雪讪讪地笑,“李付静处处针对我,我自然得防备着些了。”
突然,腹部一阵疼痛,待雪抚着肚子,能该感觉到胎儿的胎动。如今怀胎八个月,常常会胎动,痛上一会便好了。
待雪端起茶盏喝了几口,片刻后画善回来了,“公主,他们母子在门外偏僻处见冠参,我听了会墙脚,似乎是李付静陷害华信,华信气不过带着孩子离了冠府。冠参毕竟在朝为官,不好抛头露面,只好偷偷来求华信回去。”
待雪忍痛听了,眉尖一挑,“华信这是想得到冠参的真心,冠参倒是享齐人之福。”
腹中疼痛并未如预料中那般减轻,待雪握住画善的手,面上终于露出一丝痛苦之色,“咱们回府罢。”
画善慌忙将手放在待雪腹上,“小世子动的厉害么?”
她突然瞪大了眼,“公主,你流血了。”
便是李付丞少年老成,看到血迹也不禁手足无措。
他架起待雪,朝掌柜吼道:“备马车。”
掌柜一怔,见这个冷漠沉默的少年发怒,连忙应下。
一辆朴实无华的马车停在客栈门口。李付丞和画善小心地将待雪扶上马车,既想驾马疾行,回府找方慈大夫,又不敢如此,担心马车不稳,待雪受了震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