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落见她已醒过来,便随了她去。只是爱妻懒洋洋躺在贵妃椅上,嘟着红润的嘴唇抱怨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他情不自禁俯□在待雪的唇角印下一个吻。
待雪推开他,环视一圈见没有下人在侧松了口气,转向书落严词道:“林侯爷,青天白日的也不害臊!”
书落像是没有听到待雪的严词,微微一笑,“今日有人质疑咱们闺房之中谁主动?为夫略微有些意难平罢了。”
待雪摸不着头脑,“谁啊?”
书落也不说,岔开话题道:“大皇子和孙姑娘的婚期定在十月,届时宫中又要忙了,你要进宫帮衬皇后娘娘么?”
待雪摇首,“我问过母后了。她说此事贤妃会多帮衬她,我就不必掺和了。其实我也没经验,去了也不一定能帮上忙。”
“那正好,随我去郊幾散心,顺便练练你的马术。”
待雪斩钉截铁地拒绝,“才不要,我还要看账册。我要将林侯府的产业发扬光大,成为勤国第一商贾。”
“若真如此,估摸着皇上会忌惮地砍了我。”书落佯装害怕。
待雪被他逗笑了,忽然想到前世思悟辞官经商,颇具天分,到自己重生是已是富甲一方。那时他尚且而立未至,也不知那之后,他又把生意做到了哪里?
若是今生思悟再次从商,依林侯府如今在朝势力势必会容易许多,可是——如此锋芒毕露于林侯府而言是坏非好……这么久远的事想来做什么?
待雪故作神秘,“兴许咱们府里真能出个商才?”
书落疑惑,“林墨?”
待雪摇首,笑而不语。
待雪坐起身倒了杯清茶,清茶微凉,她皱眉,“画善去了哪里?怎么这么久未回来。”
书落起身去藏雪苑外唤来丫鬟添热茶,“曾延方才来了。”
待雪会意颔首,“原来如此。”
书落捧起热茶给待雪,“曾延是来求亲的。”
“求亲?”待雪不察,险些被热茶烫到,将手中的杯盏放在石桌上,眉头微蹙,“画善怕是不会同意罢。”
“理应不会。曾兄此人天性散漫,厌恶官场,惟一兰亭轩为生。商人为利,难免有些斤斤计较。再者,曾府虽是书香门第,却是清贫简陋,画善嫁过去委实太过委屈些。”书落面不改色地说着好友的坏话,“夫人放心,我会为画善寻门好亲事的。”
待雪愣怔片刻,暗忖曾延是得罪了书落么?她迟疑了下,犹豫道:“前年北都旱灾,还有今年鼠疫,他都去帮衬你了……”
书落作恍然大悟状,“也是,我心中很是感激他。可也不能因此将画善嫁与他,不顾画善的意愿。”
待雪只能接道:“也是,那还是让画善自己能主意罢。”
书落果断颔首,“正该如此。”
待雪瞧他答应的太过果断,犹疑道:“夫君,坏人姻缘可是损福泽的。”
书落不动声色,“这怎么叫坏人姻缘呢?常言道:好事多磨。我只是瞧他们太过顺利了。”
待雪睨了他一眼,一想他是有分寸的人,便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