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落的大掌轻抚待雪僵硬的背脊,待雪好不容易才匀过气来,带着青竹香气的精壮身躯便再度覆了上来,待雪只能一味地承受,再无闲暇注意其他。
许久之后,书落终于停下,温香软玉搂在怀中,一下一下轻拍着待雪的后背,低声轻唤她的名。待雪渐渐回过神来,浑身疼痛疲惫,昏昏欲睡。书落的吻落在待雪布满泪痕的苍白脸颊上,柔声问道:“累不累?”
待雪强打起精神睨了他一眼,却全失了气势,像是抛来的媚眼,勾人心魂。书落情不自禁笑出声来,藏在她的颈间,深深吸了一口气,替她理了理发丝,眼神缱绻,无比贪恋。
“待雪,要不要沐浴?”书落在她耳畔低声问道。
待雪已然睡熟,自然不会回应。
翌日,日光透过树叶洒落在室内,待雪蹭蹭被子将脸深埋进去,撞进一个宽厚的胸膛。身上清爽干净,想来在她入睡之际,书落替她清洗过。
待雪迷迷蒙蒙地睁开眼,果然他已经苏醒,微微弯了眼角看着自己,满脸的春风得意。
待雪看向外面的天色,眨眨眼,困惑道:“你今日不用上朝么?”
书落轻捏她的脸蛋,“告了病假。”
待雪瞪大了眼,“你这是欺君!”
书落单手撑着头看她,好整以暇道:“又不是第一次了。再者,确实是病假,只是生病的不是我罢了。”
他意有所指,待雪随即明白过来。第一次欺君指的便是他们成亲那日,所谓的病假其实是给她请的!
待雪气愤地推开他,扑向床沿,浑身动辄酸痛无比,待雪险些跌落下床,好在书落及时扶住了她。
书落拿来衣物悉心替待雪更衣,待雪见他不再调侃自己,便听话地穿戴洗漱,仍凭夫君服侍自己。
两人在藏雪苑用过早膳,待雪在院子里抄写经书,替皇后祈福。书落难得拿起一把长剑舞了套剑法,剑锋所指,带起阵阵风声。招式迅捷,起收有度,一剑舞尽,徐徐收势,大将之风尽数彰显。
待雪眨也不眨地看着他,不敢错眼,珍惜相处的朝朝暮暮,等待他们的或许是漫长的别离。
书落细细凝视手中的宝剑许久,方收进剑鞘,抬眼便看见待雪螓首蛾眉,白皙优美的颈项展现在眼前,眼眸突然变幽深。
待雪转首看他便见他这副怔怔的样子,取笑道:“是不是被你夫人的美貌惊艳了?”
书落不理会她取笑之语,取过案前她刚刚抄写过的墨迹未干经书,单看字迹与自己的一般无二,“乍一瞧,还真以为是我写的,足以以假乱真了。”
待雪得意一笑。
他翻动书页,“还有几页便抄完了,我午后去宫里面圣,顺道替你转交给皇后娘娘罢。”
待雪应下,心里却一阵忐忑,午后面圣说的是鼠疫之事罢?那么书落出行便是在后几日了……
书落带着经书出了林侯府,不过一盏茶的时间,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传话说让待雪去一趟。
待雪理了理衣衫,重又梳了发髻,便和画善一起去了北屋。
老夫人见待雪来,忙招手让她靠近,待雪想要行礼也被她拦住了,她抓住待雪的手,亲热道:“我的好媳妇儿,你出身皇宫,又是识得大体的,婆婆有一事求你答应。”
待雪摸不着头脑,疑惑道:“婆婆为何事所扰?说来听听。”
老夫人见待雪语气温和,稍微放下心来,“你也知道书落不日便要前去北都和西部防疫,此行艰险万分,我这心总是悬着。”
待雪也是忧心不已,“婆婆莫担忧,书落是厚福之人,定会无恙归来。”
老夫人欲哭,“可怜我林家一脉单传,书落若是有个好歹,我就不活了……”
待雪一怔,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老夫人继续道:“书落至今未有子嗣,这也怪不得你们,你们成亲方四个月。此行危险,公主自是不可同去。老身想着让个丫鬟伴随书落身边,一来有个贴心的人伺候他起居,二来或许能给林侯家添个子嗣。”
老夫人看待雪面无表情,继续道:“这丫鬟若是成了,便收为通房,不算坏了勤国作驸马的规矩。”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这章是打着瞌睡码出来的~~好困好困~~
古色古香的肉好难写~~
今天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