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宁小柔看到他眼里的心疼，应下。

沈惟毅的好就像是每天的太阳，日日年年都在，暖暖的静静的。

*

一路上，爷爷和沈惟毅开心地聊着。时而说说惟毅在新加坡的事儿，时而说说孤儿院的孩子。

宁小柔偶尔笑着点头，没怎么说话。

到了孤儿院，那些孩子们都跑来抱住宁小柔，叽叽喳喳说他们发生的新鲜事，说他们想她。

她一一听了，笑着跟孩子们说话。没看见云暖，宁小柔转头问爷爷，“爷爷，暖暖去哪儿了？”

“暖暖那孩子心肌炎发作，在医院住院，阿姨在照顾她。”

爷爷皱了眉心，暖暖那个孩子的病，把人的心都揪痛了。

她刚想开口说话，爷爷便像是洞悉了她怎么想的似的，开了口，“你自己都还虚弱着，再等两天去看暖暖吧。阿姨在，暖暖不怕的。”爷爷拉住她的手往里走。

宁小柔没拒绝。爷爷说得对，她现在情绪这么低落，去看暖暖怕是要暖暖来安慰她。暖暖，暖暖，那个温暖的孩子……

*

沈惟毅吃过晚饭就走了，只好好嘱咐了宁小柔早点睡觉。

天空黑黑的，没有月亮没有星星。她静静躺在床上，一闭上眼睛便是男人撒旦般的面容，一闭上眼睛耳边便是男人拐杖的咚咚声。她攥紧了棉被，瞪大了眼睛看着屋子里的摆设。是的，是她的家。是她的米色的柜子，是她的黑色的小熊，是她的爷爷自己做的木桌子，是她的，都是她的……

宁小柔捂住了自己的嘴，嘤嘤地哭了起来，眼泪哗哗地流，像是决堤的水库一样……

他不在，可是空气里却像是掺入了他独有的男性味道。明明他不在的啊。宁小柔紧咬了唇，口腔里渗出一丝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