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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小柔再次醒来时,自己又在医院了。
她眨了眨眼睛,看见爷爷在自己跟前忙碌,她湿了眼眶。
爷爷转身过来探她的体温,她拉下爷爷覆在她额头上手,笑,“爷爷,我没事。”
他不理她,只是抽出手,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歪头看过去,爷爷在给她舀粥,喉咙像是梗着什么,艰涩难耐,“爷爷,我护照丢了所以才偷渡回来的。我没事的,不要担心。”
回忆起那几日在拉斯维加斯的日子,她的心像是被刀子一刀一刀地割划着。
“小柔,爷爷哪经得起你这样的折腾?你知不知道爷爷看见你晕倒,爷爷有多担心。不要再让爷爷担心了,好好儿的。好不好?”爷爷转过头来,微微急促的呼吸,泛红的眼眶,无不透着对宁小柔浓浓的关心和爱护。
“爷爷。”宁小柔泪水像是拧开了的水龙头,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每一声抽泣都像是一条鞭子,抽打在爷爷的心上。
爷爷的关心像是潮水一般将她拥住,暖暖的让她安心。
医院的寒凉和着消毒水味儿让她难受,“爷爷,我们回家了,我不想待在这里。”
“等等惟毅,惟毅从新加坡回来了,正在过来的路上。”爷爷温柔地说,生怕声音大些会吓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