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占鹊巢?”
“啪!”
“抢我东西?”
“啪!”
“……”
君离好似一直站在原地没动,但每吐出一句话,必有狠狠的一巴掌抽出。不过几耳光下去,原本嚣张不可一世的二夫人便口鼻灌血,奄奄一息了。
君离一伸手,抓住她点缀了无数玉片的发鬓,生生将她拖到面前来。
二夫人疼的五官扭曲,脸颊肿胀的几乎透明,泛出腻腻的油光。崩裂的嘴角处血迹蜿蜒流淌,原本艳不可挡的一张脸硬生生肿成了猪头模样,在她手中低低的呻吟着。
“我还以为你多厉害呢,才这么点利息就扛不住了。废物!”君离声冷如冰,眼神刀刃般锋锐逼人,“要不是留你命还有用,就凭你这种货色,动你都嫌脏了我的手!”
二夫人被打得涣散的眼眸突然间闪了一下,敏锐的从她的话语中嗅到了某种危险的气息。可是还没等她开口,君离突然一手刀砸在她的后颈上,干脆利落的将她打晕在地。
扒下二夫人身上及地的黑色斗篷,君离一脚将她踢到同样昏迷的杜娘身边,冷笑着道:“别急,好戏还在后头呢。”
她反手披上斗篷,将兜帽往头上一扣,便大摇大摆的走出了牢房。
随时随地发现并利用身边能利用的一切、以最小的代价达到最大的目的,这是雇佣兵的必修课。二夫人的身高和她不相上下,而这斗篷又异常宽大,正好能掩盖衣服和体型的差异。若君离不懂得利用,那她绝对是脑子被驴踢了。
顺着牢里的甬道往外走,拐过一个九十度直角,前方不远处便是狱卒看守的地方。墙上火把烈烈,光线顿时明亮了不少,君离拉了拉头上的兜帽,从容往光亮处走去。
“咦?夫人这么快就出来了。”一个身材健硕的狱卒正站在大门处,看到披着黑斗篷、只露出一个下巴的君离,还以为是二夫人去而复返,诧异的问道。
君离脚步不停,压嗓,开口,与二夫人几乎一模一样的嗓音冷冷道:“本夫人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了?”
狱卒一愣,忙哈腰惶恐道:“小的不是这个意思……”
君离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闭嘴!”
狱卒慌忙住嘴,同时脚步往外一挪,准备给君离让出离开的道路。
就在这一瞬之间,君离的身形突然一晃,诡异的消失在原地。
风突然大起来,将漆黑的斗篷飒飒扬起,露出里面一身火红的喜服。狱卒甚至没有时间去察觉不对劲,女子素手如电驰光,顷刻间便贯穿空气,一把掐住了他的喉咙。
“助纣为虐者,死。”红唇轻启,声如冰雪。
“喀嚓!”
被素手掐住的脖颈发出诡异的骨碎声响。狱卒的一双眼睛陡然瞪得滚圆,双目中充满惊惧与困惑,好像怎么也无法相信自己居然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了。但是他的头颅,却分明在女子的纤纤素手中以诡异的角度缓缓歪折下去,一直垂到胸口,不动。
君离手一松,失去生命力的**软软的掉落至地,扑通一声,溅起灰尘无数。
夜风从长长的甬道中吹过来,宽大的兜帽被掀开,女子满头乌发随风飞扬。看都不看那死去的狱卒一眼,抬脚,她平静的跨过尸体,朝前方不远处的刑部大门而去。
才刚走了两步,她的脚步突然一顿,倏然抬起头来。
一抹人影,正被大门上幽幽燃烧的灯火拉成细长而模糊的形状,投射在青石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