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安安“腾”的一下坐直身体,瞪着慕容礼武问:“你要含笑做什么?”
慕容礼武抽动着脸颊,一脸的悲愤和难过:“我要含笑做什么?我要含笑做什么?我要含笑只不过是为了自保而已。他是虞国的太子,大皇子,从小便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欺负我,凌辱我,在宫女太监面前打骂我。你可知道,在虞皇宫里,我连最低贱的宫人都不如。”
慕容礼武说着,猛得起身,解开长服,苗安安急忙把脸转了过去:“你好好的说,脱衣服做什么?”
慕容礼武将苗安安的头扳过来:“你看,你仔细看,看看我身上的伤痕。这些就是拜他所赐。还有这个……”慕容礼武指着胸口那个伤口,那是个新的剑伤,虽然已经结痂,但依然可以看出伤口很深,而且,也许是因为刚刚苗安安的抗拒,伤口渗出了点点血珠。但更重要的是那剑刺的位置,往左再去半分就是心脏了。如果刺中心脏的话,估计慕容礼武的小命就交代当场了。
苗安安颤抖这双唇,不可置信的看着慕容礼武身上大大小小,新新旧旧的伤口,特别是胸口的那道。她轻轻用手触碰那伤口:“这是何时造成的?”
慕容礼武咬牙切齿的说:“一个礼拜前。他说马上要下山了,非拽着我约了刘长彝、苗均益还有白飞雪一起在后山最后比一场。结果,他输给了他们,就拿我出气,让我和他打。我哪敢和他打?若是赢了他,回宫后,我和我母亲的日子就更难过了,所以只好闪躲。谁知道他恼羞成怒,最后竟使出杀着,若不是白飞雪推了剑一下,估计这剑就要刺中心脏了。”
苗安安摇着头:“这怎么可能?你和他是亲兄弟呀!”
慕容礼武神情一黯,落寂的说:“亲兄弟又如何?天家哪来的手足啊?我从小体弱,母后照顾我多了点,就引起了他的嫉妒,常常趁母后不在的时候打骂我,并不许我告诉母后。有一次母后发觉了,追问我,不得已我才说和他闹着玩不小心摔的。母后后来仅说了他几句,他居然在父皇面前编造谎言,说母后要杀他,立我为太子。那次,母后的皇后之位差点不保。现在,要回宫了,我心里害怕。我要含笑不为别的,只为再受委屈时能含笑而死,离开这个无情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