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张嘴想说话,夏荷忙打断,说:“玉玲姑姑,没什么。您陪大皇子去吧!这些东西不干净,怕会弄脏您的衣服。”
玉玲笑着说:“不打紧。我也是做奴婢照顾主子的,主子的东西怎么会脏呢!又怎么会怕弄脏衣服呢!夏姑姑若有事,就忙去吧!我和秋菊妹妹说说话。”说完,她转身和颜悦色的对秋菊说:“妹妹,你说吧!奇怪什么?”
秋菊从一堆衣服里挑出一件刘成殇的贴身上衣说:“这件衣服不是殿下的,可是不知道怎么,却和殿下的衣服放在一起。”
玉玲伸手接过那件衣服,再让秋菊将手中的衣服重新放回地上。她从那堆衣物中又挑出一件款式一样的衣服说:“这两件衣服的款式都一样啊!你凭什么认定这不是大皇子的衣服呢?”
秋菊指着玉玲后拿起的那件衣服说:“大皇子身子娇贵,不能穿丝绸以外的贴身衣物,穿了就会全身过敏。所以殿下的贴身衣物只有丝绸的,且全是奴婢亲手为殿下缝制的,奴婢自然认得。”
她又拿起先前的那件:“姑姑您看,这件衣服是棉布制成的,且针脚和奴婢做的不一样。”
夏荷在一旁越听脸色越苍白,玉玲心中起了疑心,却还是想先确定:“你确定只有你为太子殿下做贴身衣服?没有其他人也在做?”
秋菊信誓旦旦的说:“奴婢确定。姑姑您问问永宁殿里其他的人就知道,自殿下住进永宁殿,便有公公告诉奴婢大皇子的贴身衣物只能用丝绸来做。一向以来,也只有奴婢一人为大皇子做。”
玉玲故意问夏荷:“夏荷妹妹,秋菊说的可是实情?”
夏荷很想否认,却不敢,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玉玲叫过两个正在搬东西的宫女,再次确认秋菊说的是真的,便让那两个宫女一个去长信殿报告太后,一个去太医院请陈暮西。玉玲直觉觉得手中这件衣服和夏荷有问题。因为她记得,苏莫曾告诉她,衣服也可以传染天花的。而此次刘成殇感染天花的事情,十分蹊跷,隐隐中总觉得不对劲。
很快,太后和陈暮西还有王太医、苏莫都来了。
经过陈暮西和王太医的检查,在衣服的里侧发现了已经凝结成块的脓水。而负责伺候的宫人门都说,自大皇子不舒服后,这件衣服便没再穿过,所以这些脓水不可能是刘成殇的。
这样一来,整件事就清楚了。有人拿了一个感染天花的人穿过来的衣服进宫来,并把这件衣服穿在了刘成殇的身上,这也是导致刘成殇感染天花的最直接的原因。
太后听了气的浑身发抖,吓得桑柔赶紧扶住她。陈暮西听了玉玲的描述,发现夏荷最有嫌疑,便叫人将夏荷带过来。不料,刚刚和秋菊跪在一起的夏荷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差人去找也没找到。
太后命令全吉祥,马上让侍卫营全营出动,就算把宫里翻个底朝天,也要将夏荷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