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诘扶着小芯的背，放了个枕头在床头。笑了一下，那双眼睛里血丝抓得那么紧，她什么时候看起来有这么狼狈。

“要吃些东西吗？我去吩咐他们做一些。”

“不用了，您是小姐伺候我我多不好意思呀。再说，我现在不想吃东西。”

“那个救我的人是谁呀？”小芯端起茶杯，轻啄了一口。

“凌雪。”梁诘说：“你还是说说何文杭是怎么发现你的吧！”

“那天，我去二少爷门外偷听他们说话，本来他没有发现我，听到花园的动静后，我正准备撤，可李四李总管来找二少爷，碰到我了，我就被抓住了。”小芯学着梁诘，自居为我了。

“然后呢？”

“二少爷和李总管说了几句话，李总管就要走了。二少爷一直骂我，也一直骂小姐。后来，他逼我喝了好多墨汁，我怕他找你的麻烦，就一直应着他。他掏出一把刀，说如果我死了，小姐不会救我、不会帮我报仇的。”小芯呜咽了一下，吧嗒一声，眼泪滴进水杯。

“小芯，怎么会呢…”

“我说小姐一定会救我…”小芯微笑地说：“他就在我后背插了一刀。”

“傻丫头，还笑的出来。”

“小姐没有不要小芯，他让人把我丢回来。小姐救我了…”小芯还是在笑，泛白的唇显得伤感。

窗外，残风卷着落叶。阳光柔和的撒下，余温抚摸着大地和屋子，温暖无形的手掌摸索着需要关怀的人，主仆二人欣赏着这关怀，心里的各种不开心与不幸被涤荡着，舒服得不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