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北辰却已经停下了脚步,他不禁露出一个玩味的笑:慕容驭这只老狐狸果然狡猾!
那士兵被皇甫北辰笑蒙了,不知道他为何发笑,不禁问道:“王爷,您是看出什么了吗?”
皇甫北辰摇头,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道:“慕容驭恐怕早就发现我们了,或者从我们一出现在慕容驭的营地,我们就已经被发现了,之所以没有抓我们,是为了把我们引进来想要一网打尽,我们现在的一举一动,恐怕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那士兵不敢置信道:“不会吧?我们十分小心,不应该会有破绽啊?”
“我们现在深陷在五迷阵中,我敢说,慕容驭一定此刻正在默默的观察着我们。”皇甫北辰一边解释,一边寻找这破阵的方法。
“五迷阵?”那士兵不解的望着皇甫北辰,他从来没听说过什么五迷阵。
“这是一种上古迷阵,利用与自然浑然天成的五处阵眼,形成一个包围圈,简单的说,就是无论我们怎么走,只要处在五迷阵中,最终会被引向我们最初踏入大阵的地方。”
“啊?那王爷,我们岂不是被捆在这里了?”那士兵有些懊恼道。
“没错!”皇甫北辰气定神闲道,“不过,这更加肯定了我们的方向是对的,慕容将军一定被困在此处不远。”
淡紫色的水晶球后,慕容驭露出一个淡定的笑容,对着身后的慕容神泣道:“义父,这两个人的确聪明,只可惜,他们注定要丧命我手。”
慕容神泣望着淡紫色水晶球上呈现的画面,额前的皱纹深深的陷下去,他就是死,也决不能让皇甫北辰与懿儿出事,可恨他此刻失了内力,不是慕容驭的对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懿儿与皇甫北辰一步步走入慕容驭设下的陷阱。
“孽障,难道你造的孽还不够多吗?你怎么对得起我对你的抚养和教导?”慕容神泣恨恨的道,“我真后悔当初放你一条生路,当初我就应该一剑杀了你这孽畜,省的你祸害世间。”
慕容驭的身子不自觉的颤了颤,冷冷道:“那您应该感激当初没有杀了我,才能亲眼看到,你培养的好儿子,今日是如何的睿智英明!”说罢他拂袖离去,竟像有些不能承受一般,匆匆逃离。
慕容神泣被气得呼吸急促,他忍不住一拳用力捶在床上,痛声道:“作孽啊!”
手下却突然传来一阵有些诡异的回音,慕容神泣一愣,抬头见房门紧紧关闭,他连忙爬下床,用手轻轻敲击着床板的不同地方,果然传来不同的声音,他将床上的被褥掀开,见那床板上有一条细缝。
慕容神泣小心翼翼的将可移动的床板推开,床下竟然连着旋梯,下面漆黑一片,深不见底,他连忙拿起桌上的桌台,沿着旋梯向下走去。
只是他还没有下到最低端,头顶却突然传来一阵机关合扣的声音,慕容神泣顿时觉得不好,连忙举着烛台向上走去,可是到了顶端无论他如何用力,头顶本来可以的移动的木板,此刻却扣得紧紧的,推不动一分。
房间内,慕容驭静静的望着被扣死的床板,无奈的轻轻叹了一口气,缓缓将床上的被褥铺盖整齐。
他的身后,慕容雪一身高贵华丽的服饰,优雅而冷漠的站着,她冷冷道:“阿驭,你这是何苦,难道你以为此时此刻,他还会念你的好?早在当年他逐你出家门时,你就应该明白,你不过是他从战场上捡回的一条狗,如果有可能,他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
“雪儿,你不要说了,无论如何,在我心中,他是我的义父,你让我如何有勇气亲手将他关进囚笼?我这么做,不过是寻求心理安慰罢了!”慕容驭冷冷道,对于慕容雪冷漠的态度,他第一次觉得反感。
“哼!”慕容雪不屑的冷笑:“你现在才顾念父子亲情,会不会太晚了?当初你为了胁迫他交出兵权,将他囚禁时,可没像今天这么冠冕堂皇!”
“你!”慕容驭语塞,不禁有些痛苦的望着慕容雪道:“我做这一切还不是为了你!若不是你说我懦弱无能,一辈子都难成大事,又刺激我去夺义父的兵权,我怎么会被义父扫地出门?”
“慕容驭!”慕容雪阴鸷的眸子霍然抬起,“我警告你,当初的一切都是你自己决定的,没错,我是想利用你去为难姐姐和东方询,但是我并没有胁迫你,一切都是你自愿的,今日你休要都怪在我身上,你若是不愿,此刻你依旧可以离开,我的复仇大计,决不允许任何人破坏!”
慕容雪的神色阴狠,竟让人想起凶残的猎鹰。
慕容驭苦笑,他早就知道她不会感激自己所做的一切,只是这么多年来,帮她已经成了他的习惯,如今想要戒掉,太难了!他连忙换了脸色道:“雪儿,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为了演儿,我也不会背弃你的,我这一生都会站在你这边的。”
不知为何,在慕容驭提到演儿的时候,慕容雪的神色中竟突然掠过一丝慌张,只是她很快便掩饰掉了,慕容驭并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