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妃突然变色一边,“是吗?那天臣妾的表弟看到房屋起火就带人去救火,谁知那个画师带着一只妖物冲过来直接吃掉了表弟的下人,表弟为了救人竟然也被那只妖物吃掉。可怜他年纪轻轻还没婚娶就这么没了,皇上,您一定要替枉死的人讨回公道!要不然指不定哪天妖物就会再次入宫吃掉臣妾等人。”
“皇上,丽妃表弟的事情确实令人痛心,只不过那妖物饿了随意在大街上吃人,为何要入宫中吃人?宫中侍卫众多,就不怕被抓到吗?”皇后皱了皱眉,“会不会真的是被一些用心不良的人操控妖物,想在宫中铲除异己。哎呀,看我想到哪儿去了,宫中姐妹和睦得很,自然不会出幺蛾子。只盼着侍卫加强防卫,可别再伤着哪位妹妹。”
“万岁,文大人求见。”宫人进园子禀报。
仙武帝随意开口,“宣。”话音一落,一旁的音乐停止寂静无声。不一会儿,宫人带着一个文弱的官员过来。
文青躬身行礼,“万岁圣安,娘娘金安。府尹大人今日派人寻丹青院画师根据百姓的描述画了妖物画像,臣把两幅画像送来给万岁过目。”宫人帮他拉开卷轴,两幅惟妙惟肖的画展现在仙武帝面前。
左边这幅画着一个红衣女子粗头乱发蹲在地上,面前摆着几幅画,手里还拿着一坨不明的物体,身旁跟着一只雪白的小宠物在埋头啃咬她手里的东西。一旁是来往的行人,纷纷投以怪异的目光,而女子却毫不在意。仙武帝不禁冷哼,这种女人真不要气度。
再看右边这幅画,暗沉而统一的色调里,一个女人好似战神一般,眼中尽是可怕的火光,身旁立着一只庞大的银色妖物露出尖锐的獠牙,似乎随时能从画中跳出撕咬一切。
丽妃心头一惊,那女画师她见过,和第一幅画一般无二,只是第二幅画中人何等的气势,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把画中人和那个言行无状的画师联系到一起。丽妃捂着心口,一脸苦逼,“妖女,万岁爷,这一定是妖女。一定要把她抓起来好好审问,到底是谁指使她荼毒后宫。”
皇后一直未曾舒展的眉头更加纠结,“云妃,你与这妖人有何瓜葛?宫人回报,这妖人在你的寝宫住了三、四天,先不说后宫不许外人留宿,妖人如今犯下滔天罪行,你有什么话要和皇上说吗?”
各种话题全都是指向她,只是某人却淡定地好像局外人。云妃懒懒地倚在桌上,看了几眼才开口,“画得真差,她哪儿有画中人这般干净整齐。不过她发狠的样子倒还画出了几分。她是在我这儿住了几天,前些日子早就回去了。我又不是她的贴身侍女,哪里知道她在做什么。宫人与她无怨,她何必害人,只怕有害人之心的人是在座的诸位。”
“云妃你放肆,万岁爷在场,你怎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皇后惊怒起身,“皇上,臣妾对后宫管教无方,致使云妃无视龙威与妖人有染,请皇上降罪。”皇后立刻屈身行礼十分惶恐。
丽妃也跟在皇后身后跪下,“云妹妹你还不跪下请罪,平日万岁爷宠你许你不必行礼,现在你犯了过错还这个样子,你将万岁爷的颜面置于何地!”
云妃也不起身,玉手不停地剥着荔枝送入口中,面色和平常一样带着几分骄傲的嘲讽,“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的人我了解,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丹银杀人除了为自保就是图宝,凡人有什么好东西值得她这般大动干戈?包子口味很刁钻,再饥饿也不会挑又臭又酸的凡人下嘴。
文青亦是长跪不起,“禀皇上,丹银画师虽是民间俗子有几分不遵循宫廷礼法,可她绝不会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能画出如此脱俗作品之人,绝对不是残暴之辈。”
丽妃给了他个白眼,“你凭什么保证?画得好又怎样?丹青院里难道就没有作奸犯科之人吗?前儿不就不是刚有个考丹青院的考试舞弊吗,还有考官也被牵连,那考官是丹青院的副院长吧。哼,这算什么?什么脱俗之人,不过是妖人而已。”
仙武帝终于冷冰冰地开口,“行了。既然文爱卿作担保,就由你把她和那妖物带来见朕。从现在起,云妃不得离开寝宫半步,没有朕的允许,谁也不准进去。”
“启禀皇上,画师丹银带到。”文青傍晚就带着丹银入宫觐见。他找遍全城没找到,还不死心就重新到了烧毁的店子看看,没想到真的见到了那只银色小兽,便跟着它寻到了丹银所在。
“丹银,许久不见倒是把朕这王城搅得一团糟,不仅如此,你还敢到朕的皇宫杀人。”仙武帝端坐在榻上,冷冷地盯着立而不跪的丹银。她们俩人就只有这一点像,不肯对任何人屈膝。
虽然皇帝还是那么冷言冷面,终究是熟人,丹银说话也没太注意,“皇上,包子是上天赐予的神兽,只咬坏人,所以才咬死了丽妃的混帐表弟。其他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不过那些都不是包子做的,我用包里的银子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