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利用的人要尽量利用,什么时候穿帮了再想以后的事,萧瑞丝毫不觉得骗人有什么愧疚的。
因为连日的焦虑,越成已经瘦了一大圈,“本来说好的,我们联手处理了萧桓,你先让我见他一面。”
“我……反悔了。”萧瑞暗暗握紧手掌,“你先找到钟元,我再让你见他。”
“你怎能如此言而无信!”越成气得两眼发红,若不是教养良好,他一定会把面前的东西全部摔个粉碎,想到容青此时至少有八个多月的身孕,他简直一天都不想再等了。
萧瑞挑了挑眉,“人在我手里,当然我说了算。”
越成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从台阶上一跃而下,将萧瑞按在墙角,“将阿青放了!不然我就杀了你!”
镇魂鼎滚落在地上,匕首的尖端抵在萧瑞白皙的脖子上。
“越成你真敢!”萧瑞被他如此力道地一推,骨头都快要散架了,他疼得连吸了几口气,看到越成是真准备杀了他,“要杀你便杀!朝中现在都是我的人,杀了我又是一场大乱,西越国趁机攻过来,北定迟早灭国!看到这鼎了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惦记的人是容君阁,真正的容青在这里!你杀了我,容青的魂魄也会烟消云散!”
越成气得直咬牙,却不能真下手杀了此人。
这时候有内侍在外面敲门,越成松了手,放内侍进来。
那内侍行了礼说道:“皇上,东陵国前来恭贺皇上登基的使臣已经到了,皇上准备什么时候见?”
越成粗略地整理了一下衣衫,“现在就见,去前殿吧。”
东陵国的使臣竟然是容君希,二人没有说多余的话,客套的恭维之后就商量起了两国互为盟友共同对抗西越的事宜,如今西越**事实力最为强大,东陵和北定若不紧紧依靠在一起,恐怕很难与西越相抗衡,此事越成心里有数,很快就和容君希一起把诸项事宜敲定了。
容君希收好了合约,又拿出了一封信,“这是家父拜托我务必亲自交到您手上的。”
越成奇怪容丞相为什么会单独有亲给他,打开之后发现只有两个字——锦春。
越成眉头一跳,似乎预感到了什么,马上吩咐身边的人:“给东陵使臣安排好驿馆休息,另外备马,朕要出宫!”
外面下起了大雨,雷电交加,越成换了一身便装,不顾身边人的阻拦,在雨中策马奔出了城外。
有一队人受了萧瑞的命令必须跟在越成左右,但是越成马术精湛,即使是受过训练的侍卫也很难追上他,加上雨中视线模糊,不一会儿就被甩下了。
越成一点都不担心自己这个皇帝跑了会造成什么骚乱,实际上北定国是由萧瑞把持着,禁卫军听萧瑞的而不听他这个皇帝的,朝中也有不少萧瑞的心腹,其实有没有他这个皇帝根本无所谓,就算他武功盖世,在这里也只不过是个傀儡。
他现在只想快点见到容青。
一天一夜没休息,不吃不喝地在雨里狂奔,途中他的坐骑口吐白沫而死他又换了一匹新的,终于在第二天早上到达了风城的锦春堂。
他这落水狗般狼狈的模样哪里像是个皇帝,衣服上全是泥水,头发被雨水浇得凌乱,下巴上有一层胡茬,唯有眼睛明亮有神,四处寻找着什么,透漏着兴奋和期待。
新来的伙计并不认识他,礼貌地迎上来,“客人是来抓药还是看病?”
越成根本就没听见,在前厅转了一圈之后没见到想要见的人,抬脚就往后院走。
那伙计扯住他,“诶,客人,后院住着我们老板娘,不能随便进的。”
越成恍若不闻,继续往前走,“别拉我,我找人。”
伙计怕老板娘不高兴丢了饭碗,死命地拦着,“客人您找谁先跟我说,哎哎哎,别进……”
容青是看雨停了,终于出了太阳,准备出来透透气,离着很远就看见店里新来的伙计和一个满身泥水的人拉拉扯扯的,一般不是有大事不会有人冒着大雨来医馆的,便问道:“怎么了?是有急诊的客人吗?”
那人一回过头来,容青呼吸一窒,本应该在皇宫里的人突然以这版形象出现在他面前,让他没注意脚下的石头,笔直地向前摔过去。
摔倒的瞬间他本能地护住肚子,可是肚子已经太大,他根本没办法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