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训练过的,对吧。”苏可琪放下冷面具,脸上恢复了以往的气色。
“什么啊。”傅子言心虚的不去看她,明明已经确认过了没有人会看见的,为什么她会知道,等等,她说的应该不是这个,所以,死不承认是最好的方法。
“别蒙我了。”苏可琪摆正他的身体,两人面对着面,“看着我的眼睛。”
傅子言照做了,黑色的瞳孔中看不出一丝的慌张,就像无底的黑洞,没有止境,唯有,与他年龄不符合的成熟,冷漠,及孤独。
苏可琪心里冷笑,掩饰得很好,傅子言,看我怎么揭穿你。
“说吧,你在后山都做了什么。”苏可琪松开抓着他肩膀的手。
“跟着舅舅去找你。”不卑不亢的回答,一方面说他去找他,也没有承认自己救过她,也没承认自己没救过她,两者的取决,决定于当事人的想法。
“别再打哑谜了。”苏可琪犀利的眼神扫过傅子言的脸庞,有些刺眼。
“是你用石子攻击那个黑衣人的吧。”
“没有。”傅子言退后了几步,真的是这件事,明明自己已经很小心了,为什么她还可以看到。
“不要跟我撒谎。小孩子不准撒谎。”苏可琪的眼神中包含了许多无奈,对于傅子言,她真的什么都不了解,包括他的家人,他们或许也从来没有了解过傅子言吧。
“是,是我攻击的。”傅子言看着她眼神中的无奈,害怕一个自己好不容易信任的人离开自己。
“你从哪里学来的?”虽然表情十分严肃,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那么的温暖。
“我家里没人关心我,只是关心我学习最后的成果,平时我干什么都不会管,只是结果,一旦出了什么事,他们才会注意到我。”
傅子言眼中有些泪光,苏可琪把她抱在床上,轻轻拍着他的背,让他慢慢说。
“后来,在我五岁的时候,一次,家里没有人,有小偷进入我家,我被他用刀子在手臂上刺了一道,虽然最后是抓到了,但是,没有人会问我,会不会害怕,有没有事情,那道伤疤也没有人知道。”
泪渐渐滴嗒在苏可琪的手上,慈母泛滥的心有涌现出来。
“从那以后我就知道,这个家里没有人真的在意我,我只有靠自己的力量保护自己。所以,所以我是偷偷出去跟跆拳道馆的李师傅李道学习的,这件事情没有人知道。”
李师傅?李道?不就是当年殇叫他来给我训练的那个人吗?苏可琪心里想到。这孩子,确实挺苦的。
李师傅为人善良,在训练苏可琪的时候,也是挺照顾她的,表面上对她严厉 ,内心里却是一股酸味啊。
“好了好了,不哭了啊。丑女人以后会狠狠地关心你,不让任何人欺负你的好吗?”
苏可琪不忍,自己的悲剧再次在他身上出演,她清楚的知道,傅子言只是一个家族传承下去的工具,没有那些所谓的爱。
“真的吗?”傅子言眼中残留着少许泪珠。
“恩,。”
“那我们拉钩钩。”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傅子言也有童真,一个童年,注定孩子的一生。
“还有,这个秘密只有你知我知,还有李师傅知道哦。”傅子言扬起笑容,酒窝深深地陷进去。
苏可琪重重的点了点头,他们,算是同门师姐师弟了吧。
这个秘密,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第三个人,便是同样是他们师傅的李师傅知道了。
大手勾着小手,两人笑了,第一次看见,傅子言那么天真的笑容,也许,那才是孩子所该拥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