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儿,你说咱们要不要过去杀几个人,赚些银子,待会去好好吃一顿?”云浅笑小嘴砸吧了好几下,一脸神往地说着:“听说京城里新开了一家酒楼,那酒楼的菜式很不错,特别是那醉味鸳鸯球,更是美味中的绝品。”
大燕国距离盛京两百里的混天崖,数十名黑衣人此时正围攻着两名浑身是血的男子,双方正激烈地打斗着。刀光剑影中,地上已经倒下了一大片黑色的身影,浓浓的血腥味飘斥在空气中,残肢断骸散落一地。 黑衣人数众多,可那两名男子的武功却比他们高出不少,若不是那两人身上受了伤,只怕那几十名黑衣人还未必是他们的对手。
距离那些人一百多米之外的小山丘上,云浅笑勒停身下的马儿,看着前方正在打斗的众人,眼中闪烁着兴味盎然的幽光,唇角微微一勾,清雅绝艳的脸染上一抹邪恶的笑容。
跟在云浅笑身旁的贴身婢女乐儿听到她家主子的话,很是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主子能不能别天天就惦记着吃?光是闻到那空气中的血腥味,便让人恶心,何况还有那么多的残肢断骸,若不是她胆子大了点儿,早就吐得昏天暗地了。
看清前面浑身是血的白衣男子,清冷邪魅的双眼微微眯起,眸底划过一丝诧异,云浅笑眼中的光芒忽而亮了几分,清艳容颜上的笑容忽而如同那耀眼的阳光般灿烂,拍了拍身下的马儿,快速地往前方正在打斗的众人冲了过去,眨眼间,已经奔到众人前面。
“啧啧,好精彩的表演,不错,高手过招,特别是生死相逼之战,果然有看头,只不过穿黑衣服又蒙着脸的高手们,你们的人也太多了吧,几十个人打两个,你们就不会脸红吗?这样的比试不公平哦!”
清脆欢快的嗓音带着几分清冽,突兀地落入正在打斗的众人耳中,足以晃了众人的心神,只是性命攸关之间,他们手里的招式却没有停顿半分。
被人无视,云浅笑很不爽,转过头看着身旁的乐儿,唇角勾起潋滟的笑容,晶亮的眸子宛如寻到猎物般:“乐儿,你主子刚刚和黑衣蒙面哥们打招呼,可他们无视你家主子了。去,给你家主子招呼招呼他们,让他们看看咱绝艳的风采。顺便告诉他们,无视你家主子我有多么的不明智!”
“主子今儿个的心情真好!”乐儿嘀咕一声,纵身从马背上跃起,脚尖还未着地,她的身影已经快速地在那一群黑衣门面人之中横扫一圈,待她落到地上之时,她手里的剑尖上,血迹一滴一滴地往下滴落。
“主子说,无视她,你们太不明智了!”乐儿酷酷地说完,一个飞身,眨眼间已经落回马背上。
若说刚才云浅笑的话在众人心里激起了一丝涟漪,那乐儿刚才的那一手,足以让正在打斗的众人停下手来。
“果然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让你们藐视本公子,哼,现在后悔了吧?”
云浅笑骑在马背上,唇角勾着邪恶的笑容,手里的折扇悠哉地摇晃,完全不觉得她的举动在这宛如地狱修罗的战场上,有多么不恰当。
他这般悠哉的摸样,落入那些黑衣人的眼中,更是要多刺眼有多刺眼。如果他身边的那名随从摸样的男子一出手,便伤了他们几人,让他们心里存了几分忌惮,只怕他们手里的兵器早就朝他招呼过去。
“公子是何人?闲事莫管,闲事莫理,才能长命。”
领头的黑衣人快速地将云浅笑打量一遍,冷冷说着,脑子里对突然出现的人没有半点印象,今日之事事关重大,如若可以,他们不想对他出手,以免节外生技。
清艳的容颜上,漆黑如墨的眸子闪烁着熠熠幽光,云浅笑收起手中的扇子,侧过头看着乐儿,苦兮兮地说道:“乐儿,主子我平日太过低调,如今竟有人威胁我了,我好怕不能长命,不敢回答他的话了,你帮主子我回话吧。”
“我家主子姓帅名公子,公子格言:威胁公子者,要么死,要么生不如死!”
乐儿话音一落,再次从马背上跃起,手里的长剑直直朝那黑衣人刺过去,黑衣人面色一变,忙提起手里的长剑挡了上去,“锵”的一声,黑衣人直觉手腕一麻,手里的剑差点掉落下来,乐儿却是借力往上一跃,手中的剑快速地挽起朵朵剑花,锵锵锵的几声,齐齐朝她攻过来的黑衣人手里的兵器瞬间掉落在地上。
“这位公子,我看你挺顺眼的,你要不要和我做一笔生意?那些黑衣人一共有三十四个,一个三千两,我帮你杀了他们,如何?三十四个人每个三千两,加起来一共也就是十万两千两,本公子免去零头,收你十万两,这笔生意很划算哦!”
那边乐儿与众人打得火热,这边云浅笑已经策马来到浑身是血的白衣男子身边,一脸温润地与他交谈,说话间,如黑曜石般耀眼的眸子已经将眼前的男子看了个清清楚楚。
一袭白衣上虽然血迹斑斑,却不让人觉得有丝毫的狼狈,苍白的面容,虽然失了血,不过依旧不失其英挺,眉眼如画,那上扬狭长的眉峰下,眼瞳深邃幽暗,眸光闪烁间,泛起如琉璃般耀眼的光泽。
深邃幽暗的眼瞳泛着一层迷雾,白衣男子淡淡地看着马背上的人,闪烁着琉璃光泽的眸底闪过一抹幽暗的光芒。
马背上的男子一袭月白锦衫,腰间系着同色的玉带,如绸缎般的墨发以紫金冠束起,闪着琉璃之光华,黑如点漆的眼睛狡黠灵动,红润的唇微微勾起,似笑非笑,耀眼的阳光下,周身笼罩着潋滟光华,宛若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
“紫霄,给钱!”
“是!”
白衣男子话音一落,他身旁的男子从怀里拿出一叠银票,递给云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