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中年女人腾空而起，直直朝凝雪飞去。

“啊！”凝雪一声惨叫，跌落地上。

“不会武功？”中年女子脸色一变，厉声道：“说！你来此地，意欲何为？!”

凝雪忍住身上的疼痛，跪地求道：“师傅，你误会了，我与夫君是被人迫害，才会误入此地的，求你大发慈悲，救我夫君一命。”

中年女人走到她的身边，冷冷道：“抬起头来。”

凝雪缓缓抬起来，谁知中年女人看到她的脸，竟唬了一跳，怒道：“凤灵儿！你是凤灵儿？！你，你居然还没死?”

凝雪不知所措地看着她。

“啪！”凌厉的一掌，击在凝雪的脸上，打得她滚落地上。

“凤灵儿，把皇兄还给我！还给我！”中年女子一手抓起她的头发，另一手掐住她的脖子，瞬间将她逼入死角：“妖孽！你居然还没死！我杀了你……”

“放开我……”强烈地窒息感，压迫得凝雪说不出话来。

“师……师傅……你怎么哪？”突如其来的状况，看得盈盈也傻了眼。

“轰！轰！”两声，车轮滑动的巨响，凝雪只觉得一个身影在眼前一晃，脖子上的那只手立刻失了力气。

“禇英公主，手下留情！”一个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让开！不然我连你一起杀了，”被称为褚英公主的黑袍中年女子怒目瞪着挡在凝雪前面的这个坐在轮椅上的中年男子。

“这么多年了，公主为何还放不开呢？”中年男子的声音有一丝颤抖：“请公主放过这个孩子吧。”

“夏石！我再说一次，让开！”

“夏石？！”凝雪扶上疼痛的脖子，低喃道：“你是……”

夏石叹了口气，道：“公主，她是我的女儿，就算拼着一死，我也不会让你动她分毫的。”

“女儿？哈哈哈……”褚英公主一阵狂笑：“真是天大的笑话，我从没听说过，受过宫刑的男人，也会生女儿，哈哈哈……”

“褚英！”夏石厉声打断她。

褚英指着他，痛苦地大骂：“夏石！休得寸进尺！你以为你自愿在此地赎罪陪伴我，我就会原谅你们吗？你错了，告诉你，我恨你，恨凤灵儿，就算死，我也不会让你们安宁。

哈哈哈！夏石，知道我为什么留着你吗，因为你跟我一样可怜，你以为凤灵儿自刎真的是为了天下苍生吗，你被她骗了，她至死，爱的都只有我皇兄一人。

哈哈哈！可怜你到了今天，还在为了那个可笑的承诺，为她的情人，那个迫害你受尽宫刑之辱的男人研制保命解药，你，真是这个天下最愚蠢，最可怜的人，哈哈哈!”

“褚英，你，你……”

“哈哈哈……”褚英公主一阵狂笑，飞奔了出去。

“师傅！你怎么哪，等等我呀！”盈盈急急跟了出去。

“爹？！你是我爹吗？”凝雪挣扎着爬向背对着她的那个轮椅。

轮椅缓缓转了过来，那张熟悉地脸，清晰地展现在凝雪的眼前。

“雪儿，是我，你受苦了。”

“爹，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以为你已经……”

“说来话长，雪儿，我们能在此地相遇，一切都是天意，我想，这或许是灵儿指引我履行自己的誓言吧，”夏石叹了口气，茫然地看着她：“雪儿，你，可已开了天眼？”

“天眼？！”

“灵儿曾说过，你若开了天眼，或许你便不是你了，”夏石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眼中闪出莫测的光辉：“雪儿，你可愿告诉你，你到底是谁？”

“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会这样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