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诗胆子最小,听言书这么一说,竟嘤嘤哭了起来。
言书看她哭了,心里一急,喝骂她:“哭什么哭,娘娘还没死了,你就哭丧啊,要叫娘娘听见,心里指不定怎么想了,你再哭,我就抽你。”
言香道:“别闹了,今日王爷大婚,咱们可得小心着说话,咱们再等等吧,要没信儿,再想办法。”
言书恨恨地看着院门,气道:“若不是被禁足,我便自己去求王爷,拼个犯上的罪,也得把太医请进来。”
言香叹了口气道:“算了,今时不同往日,新娘娘进了门,那些个奴才,哪个不是捧高踩低的,只盼小柱子别把事办砸了。”
摄政王府正院
端木枫望着墙上那张有些陈旧的少女画像,沉默良久,那画中女子一身淡绿华丽宫装,身如扶柳,眉似春山,娇弱柔美,仪态盈盈。
他记得兰儿将这幅自画像送予他时,尚未及竿,那时他不过是个刚刚冒头的少将军。
那日他率军赶往前线,她在城门口等他,她身子向来不好,见他的时候,还蜷在暖轿里。
她见了他,好不欢喜。
他额上冒了汗,她替他轻轻擦了,有些心痛,她躺在他怀里,很久很久,她说话的声音有一丝哽咽:“你这一去,不知又是多少时日,我这病自娘胎里带着,也缠了十余年,近日仿佛越发凶猛了,不知等你回来之时,还能相见么?”说着,便哭了。
听她如此说,他好不气恼,道:“表姑丈乃当世神医,他定能将你治愈的,你安心等我回来,等这一仗打完了,我便拿军中头功,去求太后,将你许配给我。”
她笑了,点点头道:“嗯,我一定等你回来。”
她从身后取出一方锦盒,那盒里放了两幅画卷,她从里面取出一份,递予他:“我画了两幅画像,一幅是你,一幅是我,我将我的送你,将你的留下,以后你若想我了,便可看看她,跟她说说话。你的我会将他放在床头,日夜护着,等我们成亲的时候,我再画一幅,将他们合在一起,留给我们的孩儿,你说好不好?”
他轻轻地抱着她,心里沉沉的,他重重地答了声:“好!”
他是将军,不可久离军队,在她万般不舍的目光中,他骑着白义宝马走了。
后来他金戈铁马,奋勇杀敌,果然赢了头功,得了太后允婚,然而,她却去了。
在他很小的时候,他便知道,他跟子秀、子青是不一样的,他不仅是庶子,而且还是一个不知道亲生爹娘到底是谁的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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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全有话要说:昨天在群里,若雪发了一个长评,关于三哥文康公子的,对三哥的人气指数如此之高、如此之强,真是出乎一全意料之外,若雪昨天问一全:读者的评论会影响文后面的发展吗?这是个难以回答的问题,只能这样说,目前只能按照大多数读者的喜好,多加一些大家所喜欢的人物的情节,至于文的故事发展,呃,这是连载,随时都在酝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