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冲出车外,打了一声长长的口哨,领着一干黑衣人消失在黑夜之中。
“小姐你没事吧?”无憎紧张地看着她。
“我没事,受了点皮外伤。”
“小姐,你,你是否认识那刺客?”无憎看着凝雪左臂那已被人仔细包扎过的伤口,心里疑云重重。
凝雪摇摇头,她看到无憎衣上的血渍,担忧地问他:“无憎,你受伤了么?”无憎经淄西国护送银两一役,功夫已大不如前,因而凝雪十分担心他的安危。
“没有,我身上的血是那些刺客的。那群刺客像是有备而来的,那射箭的刺客是个高手,我听到风声不对,本欲制住那箭,可恨内力不济,却晚了一步,哪知危急关头,暗处飞来一柄短剑,竟挡住了那支利箭,那箭势了得,虽被挡住,箭头却射了进来,还好小姐你没有受伤,不然我难辞其咎,”无憎对自己护卫不力,十分愧疚:“原本我们不是那群刺客的对手,谁知你被掳去后,暗处竟飞出五个黑衣人来,那几人功夫十分高强,竟让我们反败为胜,也不知那些黑衣人是何来路,我瞧他们的武功路数十分怪异。方才那些刺客被击退后,那几位高人也不见了踪影,真是奇怪。”
“他们来无影去无踪的,自然是不想让我们知道他们的来历,也不必深究了。”凝雪想了想道:“我们回府遇刺的事,不必告诉王爷了,你嘱咐一下外面的人,不要泄露了风声。”
无憎听凝雪如此说,心中更是疑惑,也不好多问,只诺诺答了“是”,就此作罢。
凝雪回到玉雪院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她草草沐浴了一番,穿上了月白色的自制长睡裙,她将两鬓的长发用白丝带轻轻系于头顶,其余的头发则随意披散在肩上,她靠在窗前,尽情地享受清冷的夜风,风儿吹得她的长发、衣裙四处飞舞,煞是美丽、动人。
今夜的玉雪院安静极了,往日的喧闹早已不复存在,几上的古筝和那本“天书”静静地躺在那里。
凝雪走过去,拿起那本“天书”摸了摸,她突然想念起苏蓉蓉来,那个火一样鲜亮的女子,来去如风,只一封有关她口中时时念叨的“七师兄”行踪的信笺,便把她给引走了。
临走时,她道:“这本‘天书’虽是我娘的遗物,留在我身边也只是一堆无用的旧纸而已,姐姐你却懂它,我想我娘在天之灵,肯定也乐意把它留在你身边。”
“可它毕竟是你娘的遗物。”
“我若想娘了,便来看姐姐,姐姐为我弹一首曲子,不是更解我的想念么?”
于是,她便把这本“天书”留下了。
凝雪坐到几前,轻轻拨动琴弦,那美妙的音律,便从她的指尖飞扬出来,她的左手猛然一动,扯动了伤口,她闷哼一声,终停了下来。
门在这时打开了,走进来一个明黄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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