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半刻,又听他道:“前面几张虽费的功夫不少,不过倒还有办法做成,只这最后一件手饰盒,暗格太多,每个格制法又不相同,想要串在一起,灵活使用,倒还真没有办法。”
凝雪听了他的话,笑了,知道他默认了这单生意,便道:“小女也知道这手饰盒极难做,所以想了一个主意,只不知是否可行。”
“哦,那请小姐快快道来,”鲁成一听到关于木具的技巧,就一脸兴奋。
凝雪道:“师傅可想办法在每个暗格的连接处钻一个同等大小的小孔,然后做一根细圆木棍,打磨好后,插在小孔中,然后再装上盒盖,岂不天衣无缝?”
鲁成一拍桌子,高兴道:“小姐之法可行,这单生意我接了,请小姐一月后,来取成品吧!”
姜伯见鲁成答应了,便问道:“鲁师弟,那酬金方面……”
鲁成憋了一眼姜伯,冷淡道:“什么酬金?我有说要酬金吗?这么绝世的作品,如何能用金钱衡量?”
姜伯脸一红,不敢再说话。
鲁成又道:“鲁成倒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小姐可愿答应?”
“鲁师傅请说,”凝雪道。
鲁成道:“这图纸设计得精妙,鲁某甚爱,等东西制成后,鲁某想留下这图纸,再依着样式,各做一套,藏于库房中,不知小姐可准?”
凝雪有些不太明白鲁成的用意,半天没有说话。
却听一旁姜伯低声道:“做木匠的有个规矩,遇上极品,未经得主人同意,不可外泄成品,以保成品珍贵。”
凝雪恍然大悟,笑道:“小女的这些东西本就没打算制成独品的,原是想好了,要做成一批的,先前只怕师傅不肯做,所以一样的只做了一份,师傅喜欢自可留下。诛如这类的图纸,家中还有一些,只要师傅肯接小女的生意,以后小女愿把所有的活儿,都托在师傅之处,只不过,下一回,请师傅一定要收取酬金。”
鲁成听到还有图纸,早乐开了,只顾着一个劲儿的点头。
凝雪与鲁成达成了长期合作的关系,高兴坏了,回家后,又陆续画了几款木质饰物盒,令姜伯送去。
此后的几天,她也没有闲着,画了图纸,请了工人帮忙装修店面,因为店面比较宽,她令工人在后间做了两个小室,一个会客,一个休息,然后又令工人将在鲁成处定制的木质展示柜,一一镶在墙上。
因为这装修的功夫搁在古代确实算得上比较繁琐,所以凝雪也是十二万个不放心,每日白天都要上店铺里去监工,讲解这里,讲解那里,到了晚上得空了,就描一些十字绣图纸,然后令青荷按十字绣的方法绣织锦。
这样忙忙碌碌一晃一个多月过去了,店面终于装修好了,鲁成那边的饰品盒也完成了大半部分,而家里的织品、饰品、玩具是一早就做好了的,一切准备妥当后,凝雪的精品店“如意房”终于顺利开张了。
余大娘是个热心人,知道凝雪初做生意不容易,开业的当天,邀了不少临舍、朋友前来光顾,因为物品的标价颇高,所以开业那天进帐并不多,不过前来光顾的客人,对这家精品店里的东西都充满了极大的好奇,这样一传十、十传百,不过半个月的功夫,生意就慢慢有了起色。
到了第三个月的时候,家里的东西基本上全部卖完了,凝雪知道如今的情况单凭自己和青荷两人四只手,已赶不过来了,必须加多人手,如此她果断的找了余大娘,请她介绍了几个绣功好的女子,将她们进行了简单的培训,又请了一个擅长经营的店主和一个帐房先生,从此,她只坐在家里,负责设计、画图,绣工以及编制饰品的功夫,全部放手让青荷去管理。
凝雪知道时间一长,自己的编织手法以及十字绣法迟早会被人偷学去的,所以她更加侧重在设计和创新上,将成品的质地越提越高,比如原来做玩具布偶用寻常的布料,现在却用绸缎做,以前饰品多用彩珠做,现在却用珊瑚珍珠宝石做,当然价格也是番了若干倍。
谁知这样一改进,“如意房”里的生意更是蒸蒸日上,每日上门的顾客络绎不绝。
半年后,凝雪的做法取得了显著的成效,慕名前来采购的达官显贵、二道贩子越来越多。
凝雪志在把“如意房”的招牌打响,为了保证“如意房”这个金字招牌的力量,凝雪定了一个店规,每样玩具最多做二十样,每样饰品最多做十样,每款饰物盒最多做三样,每样织品最多做两样,这样一来成品的珍藏度便大大的提高了。
为了保证利润,她一狠心,把产品的价格又番了两番,价格是直线飙升,本来担心这样做可能会影响店里的生意,哪知这“如意房”的生意较之以前,倒更加火爆了,前来商购的二道贩子争先抢货,听闻如今各国的贵妇夫人们皆以能配戴“如意房”的饰物为容,而那些达官显贵家中的少爷、小姐们,则以能拥有“如意房”的玩具为乐。
一年以后,凝雪将店面又扩大了两倍,生意可谓是越做越大,越做越红火,俨然成了当代新崛起的“跨国企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