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丈严重了,雪儿十分乖顺,深得我心,”侧妃娘娘略一顿,似想到了什么:“听闻皇上近日身体欠妥?”
“老夫奉命去探了,并不是什么大病,不过是陈年老疾,喝几副药就安好了。”
“如此便好,如今我使不上力,万一皇上有个闪失,恐太子回来责怪。”
“娘娘不必多虑。”
侧妃娘娘轻点头,略一思忖道:“有一事倒是芷娴疏忽了,表姑丈长年在外,难得回府一趟,肯定是思女心切的,如今我病有起色,也该放雪儿回府好好与表姑丈相聚了。”
“多谢娘娘体恤,”夏石也不推辞,躬身行礼道谢。
当夜宫禁之前,夏石就带着凝雪回到了太尉府。
刚下马车,就听到管家齐福急急道:“姑老爷,你总算回府了,大少爷病了,大夫人听闻姑老爷回府了,打发奴才来请姑老爷过去瞧瞧。”
夏石听了,也顾不得休息,命徒弟多慈从马车上拿了药箱,径直往大少爷端木秀住的润竹园去了。
凝雪有些不放心,令青荷找了个润竹园的下人问问情况,自己则回房等候。
青荷赶回来的时候,她正在沐浴,青荷接过小丫鬟的活,伺候她沐浴。
“大哥哥得了什么病?”。
“听大少爷的贴身奴才齐财说,大少爷在赐婚的第二天就病了,病来得突然,不食不寐的好几日了,老爷进宫给皇上、娘娘探病的时节,大夫人请了两位大夫来看,都查不出个究竟来,只说气血不通,肝火旺盛,总归也说不出个由头来,吃了几剂药,也不见效。”
“爹爹怎么说?”
“老爷说是心血郁积,血脉不通,只开了些调血滋补的药膳,说是调养些时日即可痊愈,无大碍的。”
沉吟片刻凝雪道:“大哥哥待我们和善,如今他病了,我们该去看看他的。”
“小姐说得极是。”
片刻后,青荷叹了口气,又道:“小姐原是说将来成人了,要嫁给大少爷或是二少爷的,如今一张皇旨,把大少爷和二少爷都抢了去,以后小姐在太尉府可没有指望了。”
凝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瞧你说得好像我没有人要似的,我还那么小,想这么多干什么?没的急着把自己卖出去,有什么好?我现在小,爹爹又常年在外,寄住在太尉府也是图个安稳,过两年我大了,自会禀了爹爹,带着你出去单住的。太尉府再好,那也是端木家的府第,这里终归不是我们长居之地,还是早做打算得好。”
停了停,她淡淡道:“这些日子在宫里,我也反复思量过了,爹爹医术高明,开个医管谋生并非难事,只不过爹爹心在江湖,要他天天坐诊恐怕也安不下心来,况且皇室看重爹爹,爹爹真要安顿下来,以后的麻烦事肯定多得不行。我想了想,决定先跟着爹爹习些医术,学成了,在京都边郊开个医管,一来可以养家糊口,二来也可承了爹娘悬壶济世的志向,如若爹爹哪一天累了,要来寻我,也易得,最重要的是,以后我们就能远离朝堂,过上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虽然清苦点,可相比起来,那又有什么要紧。”
在前世,她虽只是一名实习的儿科医生,可毕竟学了些医务知识,比普通人总要懂得多些,如若在这里能跟着神医爹爹学些古代的医术,开个医馆,应该不成问题。
“小姐,真那么想吗?”青荷问:“可小姐是女子,总有一天要嫁人的。”
凝雪忧忧道:“天下虽大,痴情男子又有几,若寻不得一个真心的,嫁与不嫁又有什么区别,反遭一生罪受。”
至来到这里,她看到的更多是权势的主宰,自己这个微妙的身份,在这样的环境下,根本不可能过得自由自在,反而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束缚,甚至是危险,最好的办法就是尽量远离,如此尚可寻得一生安泰。
至于感情,前世自己傻傻的付出了一切,得到的却是伤痕累累,痛不欲生,如今获得了重生,何苦还要往那泥潭里陷呢,况且现在自己早已心灰意冷,哪里还会有那个心思,只求安安乐乐过好每一天,便是福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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