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回神,雷叔突然伸手将他拉向右边,那个铜制的纸镇险险擦过雷星宇的左耳廓,深深插-进了门板。
“哇,你要我命啊?两年不见,你怎么变得这么火爆的?”雷星宇心有余悸的看着依然处于盛怒状态,却苦于再也没东西可扔的黑亦晨,摇头叹息:“要是让外人看见,铁定不敢相信你是黑亦晨!你不是一向以冷静自持,沉稳内敛著称的吗?怎么现在成了活动火山?不就是一个女人吗?还是你亲自捡回来一手调-教培养出来的女人,值得你这么头疼?她有那么不好摆平么?”
“星宇,你少说两句!少爷的事,岂是我们这种身份的人能多管的?”雷叔满脸不悦的打断儿子的话,拉着他就要走出去:“我们还是别打扰少爷了!他这两年来都是这么发脾气的,发泄完了就好了!”
雷星宇不赞同的看着父亲,怎么也不肯挪动脚步,“爸,你觉得这样有用吗?他的问题还是憋在心里,还是没有解决丝毫,而且还日积月累,越积越深,慢慢的扩大膨胀,等到一切真的失控的时候,再收拾就晚了!”
“你听不懂吗?这是少爷自己的事!跟我们无关?我们想管也没有那个资格!我们这种人,说好听点是黑家的家臣忠仆,其实就是奴-才!”
雷叔一边数落自己而儿子,一双厉眼却有意无意的扫过黑亦晨,继续大声道:“听清楚没有?我们是奴-才!有什么资格管大少爷的事情?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你要是不想死,就跟爸走!以后做好你分内的事就行了,管什么闲事?当人家的叔叔和兄弟也要看别人领不领你的情,我们做奴-才也有自尊的,犯不着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黑亦晨听到这里早明白雷叔在气什么,也顾不上自己心里的郁结了,赶紧开口为自己开脱:“雷叔!你用不着句句带刺,拐着弯儿来骂我!我可从来没把你们当成奴-才过!我说的是裴晗……”
“裴晗?你还好意思说出口!你要她的心脏,她都没有二话,你还想怎么样?”
“你不明白!”黑亦晨的情绪又开始激动,音量也提高了:“我就是讨厌她逆来顺受的嘴脸!也恨死她永远都没有自我的模样!那只会让我更加想毁了她!”
“既然那么讨厌,为什么还要放在身边?”雷叔为他的执迷不悟摇头,也为裴晗心痛:“要她死还不够吗?还要怎么做才叫毁了她?你们真的有那么大的仇恨?”
“是的,我和她不共戴天!”黑亦晨阴沉的回答着,像是在说服自己又像是说服别人:“我永远不会原谅这个害死我父母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