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四个月表妹和海兰来了,海兰一到屋就给我和母亲跪下,弄得不知如何?表妹向我们讲述了事情的缘由,原来海兰怀孕五个月了,再不结婚孩子没办法处理(那时姑娘有孩子是让人笑话的,又没有地方做人流。)当时的情况我就不与你细说了。我母亲满口答应,帮人帮到底,不就在这生个孩子吗?我这个红脸汉子也同意了。于是就急急忙忙和你母亲举行了婚礼。结果我的女朋友王彤不能理解,因为前边的事情可能,后边怀孩子的事就让她无法接受了,她说我愚弄了她,于是就弃我而走。这样我和你母亲就有了你姐姐,大约一年后表姐与你父亲离婚,你妈正式地回到你父亲那。"这么说姐姐是爸爸亲生的了?""这还有假!""那你怎么搬到这里来了?"想着在东屯没找到的事我问道。"怎么说海兰与我的事也解释不清,因此我好几年订不上亲,逼得搬出来了。""现在的家不是很好吗?""是,那倒也是,不过一直没有孩子。""那个女孩是谁?不是你们家的吗?""是她娘家哥的,我们领养了。""那我是爸爸和你表妹生的?还是现在这个妈的?""这个我不太清楚,我想应该是你现在这个妈的。""不对呀!有我的时候,我现在这个妈还没回去呢。那又是怎么回事呢?""那只有问我表妹了。"我非常感激的拜别了大叔,他那种让人敬佩的品质深深地打动着我,一路上满脑子都闪现着他的身影,觉得他崇高、伟大。
第七章心事
列车奔驰,我多么想见到我的另一个妈妈呀!她长得高矮,啥模样,是胖是瘦,想她一定是很面善的,是可亲的。从大叔那里,李婶那里都能听出她做了多么大的让步和牺牲啊!是她帮助了妈妈,救了爸爸使得爸爸如鱼得水驰骋在政坛上,又使爸妈幸福生活在一起。但她现在怎么样了?家庭和睦吗?婚姻幸福吗?条件好吗?有没有孩子?多大了?都说好人有好报,是真的吗?我满脑子都在想着很怕漏掉一点点儿东西会伤着她。我又想到了姐姐、妈妈、爸爸,不辞而别已经三天了,他们会是啥样?着急吗?惦念吗?姐姐如何了?真的打胎了?痛苦吗?想着我是多么的自私,没有在她最需要我的时候陪伴在她的身边。越想越觉得全身骚动,难以描述此刻的心情。我多么想回到那种无忧无滤的童年,做着开心的梦,但不能。假如考上大学或听父母的话复课也不至于此。面对现实,是我和姐姐做错了事?还是现实对我太残酷,还是......真不知去想啥。
第八章回忆
火车慢慢地停下来,郑州站并没有什么引起我观光的兴趣,便迫不及待地打出租车按照大叔指点的地址去了。一路上那颗心简直要从五脏六腑里跳出来了,我尽力地闭上眼睛,竭力平稳它的跳动。车子慢慢减速让我察觉到我的心跳减速,全身颤抖,盼望已久的"妈"此刻就会见面。妈妈呀!你是我的港湾,你是我的避难所,满心的委屈是否会像开闸的洪水一样倾泻,知道没考上大学后家人的那种眼神让我实在受不了,实在的不能面对老师、同学。姐姐呀!是我给了你麻烦,是我给了你痛苦,我们相亲相爱有错吗?我这千里寻梦可否有一种精神寄托?在我恍惚中睁开眼的一刹那,觉得自己完全的空虚。交通岗上的红绿灯打破了一切的幻梦。心逐渐地平静下来,恳切的,盼望的想得安慰的那颗心平静了许多。我不知道苦水吃了多少使我这般命,人生的第一站就扎了个坑,没考上大学。爱情的第一旅程又是这个结果。怎么说呢?即便她是我的母亲,那也是同父异母的姐弟呀!我们那样相亲,那样相爱,那样相恋,生死与共如何分离呢?命运是这等的痛苦!车子再次启动时我又闭上眼睛,尽力地不去想任何事情。车速加快我多想把一切的烦恼忧伤甩下去呀!迷蒙中多轻松啊!天上的鸟儿啊!可以自由自在地飞翔,没有什么可以阻止你,又没什么国界,只要有你适应的环境就可,愿迎风就迎风,愿斗雨就斗雨,你可以随意而又轻而易举地找到安身之处。地上的鸳鸯啊!你们成双成对,让人既羡慕又嫉妒,为什么我有这么多的苦处、烦恼、忧愁?当我不可来到人间?!
第九章企盼
"嘎"刹车的声音提醒我到了,付了车费,长出一口气,便拿出那张写有门牌号码的纸想对照一下。"你就是天雨吧?赶快进来吧!"迟疑了一下,抬头望去,只见面前站着位中年妇女,杏仁眼,眉毛浓重,睫毛粗长,嘴唇丰厚,自然一种笑脸,上着豆绿色汗衫,下穿半步短裙,一双半高跟皮凉鞋,匀称的身段正等待着我的回答。"阿姨,我是天雨。"两行热泪止不住流了出来,我像见到了久别重逢的亲人般激动不已。"大小伙子了,怎还流鼻涕,一路上辛苦了吧!快到屋休息休息。"说着她一把拉住我的手往楼上走。"天雨,你来的目的我已经知道了。"落座之后阿姨一边给我拿着水果一边说着。"你从我表哥那出来后,他就打来了电话。我去车站接你两次都没接着,我想你一定能找到的,便回来等你。""那你是不是我亲娘呢?"我气还没有喘匀便急切地问。"不!"她肯定地说。"你家里的才是你亲妈。""那怎么可能呢?""怎不可能?""那你怎么才能让我相信呢?你和爹在一起过了三年,难道就不能有我么?"我声聚泪下地说。"这是事实,我怎能掺半点假呢?""不!我不相信!凭你怎么说我都不相信,鬼才知道呢!"我想着和姐姐的事,都能走到这种地步,难道爹跟她在一起那么长时间,真的没有再发展感情?不能怀我?是不是怕......名声,地位纠缠?为了这些就不肯认我?太自私了!心里立刻产生一种怨恨。什么善良,高尚,品质,在这一刹那全没了。
第十章还原
"但这的确是事实,阿姨怎么能撒谎呢?""谁来证明?说的比唱的都好听,在一起不是一天,两天,三天,五天,那可是三年啊!这不是电视,电影可以虚构一下,几个镜头就过去了,那可是真实的情感,你对父亲那么的情深意重,三年当中就不会发展?就在乎名誉地位,难道就不想想我?是不是太自私,太过分了!让我们小辈的怎样去面对,就这样承担你们的过错?太不讲道理了嘛!就想一句话打发我走人?"我越说越激动,不知从哪里冒出这么多话来,若是平时,可能一扁担也压不出一个屁来。真希望她让我叫一声妈,做梦都在想,她是我亲妈该多好!可家里的说是亲的,这又说对,难道是真的么?说什么我也不能相信。时间可以改变一切,三年中原本就不会发生变故?那可是有感情的两个人呀!她看着气鼓鼓的我,心里也在生气,怎么说刚刚见面,就这样不愉快,面对我这个固执的人一时半会又说不清楚,她凝神愤恨地把我上下重新打量个遍,沉默了一会儿平静地说:"你说的不无道理,也很容易发生那种事情。是的,两个有感情的青年男女,又是合法夫妻,让常人不可理解,但你家里的那个才是你真正的亲妈!""那我从小是你带大的呀!这又是怎么回事?""你是我带大的,这无可否认。""既然你带我,那我亲妈呢?她到哪里去了?"
第十一章真相
"唉!事情是这样的,有你姐的第二年,我面临的压力相当大,一般都知道你父亲和你母亲的事儿,我从中来了这么一杠子(当时只有我们亲属中几人知道是假结婚)又一直没有怀孕,人们背地里议论纷纷,是报应,坏了人家的好事,又说我是石女(不生育),我非常气愤。我何尝不想要孩子,但那样能对得起你母亲吗?于是我就找你母亲,她更是心急如火,很同情我的处境便答应下来,并回来和你父亲同了居。就在我和你父亲办理离婚手续的时候,你父亲又有人给提职去公社任宣传委员,事情偏巧又被压了下来,时间慢慢地过去,你母亲也偷偷地经常回来住,这时候就有了你,可你母亲已经与我表哥脱离了婚姻关系,没办法我就替你母亲坐月子,抚养着你,原本就是这样。""你说的也太像天书了。怎么都有那么多的偏巧?难道为自己的面子竟能编造出这等事情?真是天方夜谭!有谁能给你证明?""我能证明!"我循声望去:只见一个中年男子侧面看着我,正往衣服架上挂凉帽,上穿咖啡色t恤衫,下着棕色休闲裤,一米七零左右的个子,身体微胖,戴着大约300度的近视镜。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我猜想他就是这家的主人,没用介绍,当头便问:"你是谁?怎么证明?""我是她丈夫,因为结婚时我了解!"“了解!了解!!不!!!你们合起来骗我!!"我的心就像窗外的乌云般翻滚,奔腾......刚刚来时还是响晴的天,怎么一下子就成了这样,失望,崩溃让我狂喊着奔出屋外......(注: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若不是我亲自听本人的讲述,我也不相信,也就没有这个故事。爱情编织的情曲真是五花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