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只有高小姐在这里,但她的脸色没有异常,所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你是说…雨田故技重施?"
"我怕万一高小姐被人利用,伤害了您!"
"我知道,先不要张扬,静观其变。"
"是!"
任柯又眯了十来分钟,高璇推门而进,慢慢的坐到凳子上。
任柯睁开眼睛看她,她也看他,任柯无奈道:"好歹我也是因为你受的伤,你表现出一些些关心好吗?"
高璇如梦初醒般的哦了一声,说道:"你没事了吧?"
任柯彻底无语:"我真服了你,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女人,来看我也两手空空的,你就不知道带点吃的?"
"医院不是有吃的吗?"高璇被太多事烦扰,又一直担心窃听器的事,就心不在焉,就连她自己现在都一粒米未进。
"算了,你这种不懂得感恩的人,真是让人头疼!"
不一会儿逸凡提着各种营养粥进了病房,也递给了高璇一碗。任柯没法好好的喝,眼睛死死的盯着高璇,高璇和他对视了好一阵才明白他的意思,赶紧上前给他喂。
"平时看你挺伶俐的,现在怎么这么迟钝!"
"我又没有照顾过病人,况且,我本来就习惯了被人照顾!"
"你还真是公主呢!"
高璇将勺子一扔道:"你再冷嘲热讽的,就自己吃!"
"你就这么对自己的救命恩人?对着伤病人士要有耐心,知道吗?"
"要是被你救了就要受这些冷嘲热讽,那我宁愿死!"
"你…"任柯气的不知说什么好,一生气伤口就撕裂般的疼,他只好尽量忍住,"你少惹我生气!"他语气正常了不少,高璇一瞪眼,继续喂着。
逸凡喝完了粥道:"任先生,我先回公司了,中午再过来。"任柯应了声后继续喝粥。
喝完了粥,高璇扶任柯躺下,然后坐在一边削苹果。
"你今天不上班?"
"要,下午要飞香港,吃了中饭就走!"
"我都这样了你还要飞?你就不知道请假?"
"我为什么要请假?我又不是医生,又帮不了你,况且生活琐事有逸凡啊!"
"你…你可真没良心啊,我为你受伤你就没有一点愧疚?"高璇其实是有的,只是看到任柯那理所应当的模样,她就立刻没了,"你可真是忘恩负义,不行,马上去请假,就说出车祸了,不同意的话我就亲自找你们老总去!"
"你怎么总这样?我就不能做自己喜欢的事?你干嘛老威胁我?"高璇表现出了不快,看来在她的心目中,他还取代不了她的工作。
"你照顾我不应该吗?"任柯语气软了许多,听起来竟有些可怜。
高璇微笑着说:"那我就请一次,下次你可不能再勉强我了!"
"不会…"任柯的脸上有了笑容,"依我说,你就辞职去龙盛,想走就走,多好,我也可以天天看到你!"
高璇呆呆的看着任柯,她有点诧异,任柯也发现了不对劲,赶紧说:"我是说…免得我去找你的时候麻烦!"高璇没有回应,她也很怕确认一个事实,就是任柯是真的爱她的事实,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她对于任柯怀疑多过一切,虽然她觉得任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相处,但是她还是怕他们之间产生什么变化,她害怕发生一些她无法掌控的事。
几天的住院,任柯早已按耐不住,每天的乐趣就是使唤高璇,让她端茶递水,服侍左右。高璇鉴于任柯是为了她,也就甘于认命,怨言吞进了肚子里。
终于,任柯坚持着出了医院,带着高璇直奔别墅,一进门直接把高璇往房间里带,也不管别人有没有事。进了房间门,任柯立刻含住了高璇的嘴唇,双手在她身上到处油走,抱着她直直的躺在了床上。任柯小声说:"憋死我了!"他将高璇的手往下拉,高璇碰到坚硬的火热吓得手一缩!
"住院这么久,你得好好补偿我!"高璇没有说话,任他将她吃干抹净,为所欲为!
任柯很快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像个泥鳅一样滑到了一边,喘着粗气。
高璇拉了拉被子,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任柯看了他一眼,点了支烟说:"今天这么温驯,你不会真觉得欠了我吧?然后现在来还债?"
高璇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但是今天的她,确实是心甘情愿的。
"任柯,有件事,我想问问你!"
"什么?"
"之前你不是找人查雨田的真实身份吗?查到什么了?"
任柯瞥了她一眼道:"你对他这么有兴趣?"
"我说过,我只是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以前就认识我!"
"他的确是兰帮主的儿子,兰帮主怕仇家找上门,就一直把他放在别处寄养,也改了名换了姓,所以很少人知道,后来他以陌生人的身份加入了帮派,也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之后兰帮主被杀,他成功在一场大火中死里逃生,接着就遇到了岳帅竹,加入了洪英社!"
"他被寄养的时候叫什么名字?"高璇的心莫名加快了不少,难道他在寄养的时候认识她的?她的同学?邻居?还是什么人?可从声音她听不出来,应该不是特别熟悉的人!
"不知道,他所寄养的地方根本没人知道,知道的人已经死了!"
高璇说不出来心里的复杂,她觉得雨田很可怜,生在这样的家庭他没法选择,注定要走黑道这条路。
"你怎么对他这么感兴趣?莫非看他那天为了你宁愿牺牲自己,感动了就看上他了?"
"神经!"
任柯一把抱住她,在她脸上亲吻着说:"没得到我的允许,你谁也不能喜欢!"说完又将高璇压在了身下,尽情挥洒热情!
任柯全身的疲累感让他睡得很沉,再醒来是被电话铃音吵醒,接了电话后他披上睡衣到了书房。
逸凡上前说:"任先生,公司里没什么事,至于雨田,他这几天很消停,整天陪着岳帅竹,几乎不单独外出!"
"有没有接触过什么可疑的人?"
"岳帅竹的别墅每天很多人进出,暂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咬人的狗不叫,他一定在酝酿什么,不可松懈!"
"是的!"
任柯随即将手机递给了逸凡说:"你帮我看看手机,我总觉得接起来怪怪的!"
逸凡一接过脸色变了下,说:"重量不一样了!"任柯疑惑,逸凡立即将手机拆开来,拿出了窃听器。逸凡乃部队出生,曾经做过特工,对任何事物都很敏感,即使窃听器这么小的重量变化,他也能很快的感觉出来。
"有人在窃听你的电话!"
"怎么可能?我电话不离身,谁有本事能够接触到我身边拿到电话装进去,还能不知不觉的放回来!"
逸凡想了想,说:"您受伤住院的时候,我在医院里看到了雨田,莫非是他?"
"嗯…不然说不通他为何来医院!"
"但是他什么时候装进去的呢?您的身边一直都有人,没有人说过有异常,之前我一直在,他身手再好也不可能,之后,就是高小姐陪着您…"逸凡的眼神表明他似乎已经找到答案。
任柯仔细回想,高璇一直对雨田表示出很关心,莫非她真的还在和他联络,而窃听器就是她帮他的?
"先不要妄加怀疑,手机你装回去,我们将计就计,是人是鬼,自然会分晓。"
回到卧室,高璇仍然在熟睡,这些天让她做这做那儿也确实很少休息,再加上刚刚又折腾了她很久。任柯摸摸高璇的脸,盯着看了一会儿后,小心翼翼地打开她的包,拿起手机打开了通话记录,一串陌生号码深深刺痛了他的眼,时间就在车祸那天半夜两点四十二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