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只觉得一阵风闪过,遥姬被狠狠的摔在地上,而南宫岑那微湿的衣服便被提了起来,易清风和南宫岑对视,眼神不再似平时清淡,而是狠戾竟显,紧紧的握着拳头……
小桃再次跌坐在地上,哭泣着,嘴里,轻轻的喊着。“小姐,为什么……为什么要丢在小桃,为什么,为什么……”
遥姬已经被眼前的一幕吓得不知该怎么办好了,然后,她只好捂住自己的肚子,佯装表情痛苦。“哎哟……我的肚子好疼啊……好疼啊……”
她的声音,让那些女婢反应过来,立刻手忙脚乱的将遥姬带走,而遥姬走的时候,经过小桃身边的时候,还狠狠的踹了她一脚……
“为什么?”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那揪着南宫岑衣领的手,再次提了提,面对着南宫岑的沉默,易清风终于忍不住的,就仿佛是积压太久一般,拳头,狠狠的便朝南宫岑那俊逸的脸上挥去。“混蛋!”……
血凝阁大堂,鬼雉依旧拿着手中的算盘,当他终于停止的时候,看着手中的账本,满意的点点头。
“护法。”
一名手下进来,单膝跪下。
“什么事?说吧。”将算盘还有账本放好,鬼雉坐在椅子上。
“陆尘烟流产,现已被休弃,不知所踪。”
简短的话,鬼雉听后,那原本脸上的笑意一下子便僵在脸上,登的站起身。“什么?为什么现在才说!”
“护法这几日一直都在管理者教中的财务,不允打扰,故此属下只好等护法事情做完之后才汇报。”
简短的话,让鬼雉瞬间觉得天空乌云密布,现在想想,的确有几次来人说有事要报,结果都被他喊退,这下……怎么办?教主吩咐了要好好的保护陆尘烟,不能让她有一点损伤的,现在可好,居然流产……
若是教主回来之后,那他可就惨了……
就在这时,说曹操曹操到,一阵风直接便吹进了大堂,鬼雉的嘴也越长越大……
当风停止,大堂中再次有了一个人,那柄巨剑,然后他慢慢的转身,仍旧是那副耀眼的银色面具,看着鬼雉,脸上却没有一点的笑意。
“教……教主……你,你怎么回来了……”
龙洛没有说话,只是盯着鬼雉,看的鬼雉心里发毛,然后鬼雉吞了吞口水,“其实,教主,我,我也只是想先教中的事情处理好,然后再……”
话还没有说完,只见龙洛一伸手,然后一个同样闪光的东西便扔进了鬼雉的嘴里,“你怎么不把黄金给我吃了。”说完,龙洛便消失不见了……
“唔呀……唔……”
而鬼雉,则难受的想要将那扔进嘴里的黄金取出,可是,哪有那么容易取啊……教主从哪弄来那么大的黄金啊……
银色的面具下,根本就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他的那双眼睛,却有着担心,他笨已丢下教中事物,想要去专心的寻找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离开都城之后,他的心,却感觉是空空的,甚至有点不安的,脑海中想的,竟会是陆尘烟那张脸,他知道不应该的,因为他已经有了深爱的人了,既然是爱,那么便只能有一个,可是当没多久之后便听说陆尘烟被下狱的事情,他还是慌了,总觉得,会再次失去什么,所以,他便立刻马不停蹄往回赶,一路上,当然也没少听说陆尘烟的事情,他明明就吩咐了鬼雉要好好的保护的,可是,那个死家伙,肯定根本就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所以,中途,他便用内力将两个大的金元宝化掉,目的就是要治治那个贪财的小东西……
在屋檐上快速的奔走,他,的快点去王府看看……
南宫岑坐在床上,看着手中的休书,他已经看了很久很久了,这封休书是她的笔迹,她,像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吗?起身,来到桌前,那里还留着一张笔迹娟秀的词,轻轻的拿起了那张纸,看着那首词,轻轻的吟读出来……
“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
闺中女儿惜春暮,愁绪满怀无释处;
手把花锄出绣闺,忍踏落花来复去?
……
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
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
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
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词,美得异常,却也伤得异常,这时她写的,也许可以体会一点点吧……轻抚纸面,脑海中甚至想起了她写这首词的神态还有表情……
刚好这时,传来了笛声,南宫岑一愣,抬起头,烛火照耀下,那俊美的脸上,很大的一片淤青,唇角有点点裂开,却更显得妖魅,然后他便循着笛声而去了。
身上的衣服仍旧没有换,不过,已经全部干了,昨夜,那个女人,他只是故意找来气她的,其实,他根本就没有碰她,虽然身在屋内,可是,他还是感觉到了陆尘烟离去的脚步,本来,她,已经是个他不要的女人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瞬间,知道她离开的那一瞬间,他的动作停止,然后,翻身便下了床,脚,似乎是不听使唤的想要追出去,这时,雨,哗的便落下,或许是终于找到了一个很好的理由不要她走吧,或许可以等到她明日再走,对了,虽然是个贱人,可毕竟也曾是他的王妃,怎么样,他,南宫岑也不能让一个女人淋雨啊,丢下房中的女人,他便追了出去……
可是,他找了好久好久,都没有再见到她的身影,知道雨,渐渐的停了,他隐约听到了马蹄远去的声音,他终于停下来脚步,他明白,她,是真的已经走了……以为不承认也不否认,便可以将她的贴身丫鬟留在身边,这样,她有一个不舍,也许,就不会离开了,原来,他想错了……原来,真额商她如此之深吗?……真的一点眷恋都没有吗?
慢慢的回到府中,让那个女人滚,然后,一个人进入那个曾与她温存的房内,将门关上,里面的烛火依旧,却发现桌上,放着另一封休书,不是他写的休书……
当南宫岑离开之后,窗户,便被风吹开,然后,一个身影便窜了进来,他走到桌前,先是看着休书一愣,然后,当眼睛瞟到桌上的词时,一种希望,一种急切……
连忙拿起,这首词……这首词……是她吗?会是她吗?不然,还会有谁知道这首词……。
将宣纸好好的收好,放进了自己的怀中,然后便离开了……
来到别院,那是一片竹海,像极了易清风的气质,知道南宫岑到了,他便停下了吹奏,桌上,抱着两坛酒,南宫岑站着,易清风站着,静静的。
“今日一过,十年便到了吧……”南宫岑轻轻的开口。
易清风没有回话,叫啊ing笛子收好,然后率先拿起一坛酒,对着南宫岑喝了下去。“王爷,这坛酒,了却十年恩惠,今日一拳,我不后悔,那是你该得的。”
“呵……是啊。”自嘲的一笑,然后也拿起了酒坛。“好,清风,你自由了。”
酒。打湿了发丝,易清风冷眼看着南宫岑,“王爷,我不该相信你的,你让我去查陆府被灭的案子,可是我,却在中途,便得知了消息,她有什么错,你非要如此待她……”
南宫岑沉默了……看着南宫岑的样子,易清风讽刺的一笑。“王爷,你是在嫉妒吧,承认吧,嫉妒已经让你的双眼被蒙蔽,你已经看不清什么是真相了,也不知道真与假了……”
南宫岑身体一颤,眼眸微动,将头撇向一边。
上前一步。“王爷,后悔吗?就算你后悔也没用了,她,已经走了,不知道去哪了,就算将她找到,她也不会再属于你,我,易清风,也绝对不会答应。”说完,便离开了,留下南宫岑一人。
拿着酒坛的手紧了紧,抬头,看着那轮皎月,他承认,他是有一点后悔了……
可是……“易清风,你不答应?不觉得,你的这句话太傲慢了吗……”
将手中的酒坛重重的摔在地上,让它破碎,好大的声响,动作也让衣袖翻飞,发丝飞舞。
陆尘烟,你好大的胆子,自古以来,哪有女人休夫的,何况,你还是一个已被休弃的女人,连休书竟然也有胆子写,就仅仅为了这个,我,南宫岑,也要找到你,岂能让你一个人逍遥快活呢……
就算挖地三尺,我,也绝对要将你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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