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哥儿并没有送吴军,而是转身马不停蹄地跑向厨房,在这个家里爹爹和娘都是大人,只有自己和喜儿年龄小,可是自己从来没和别人说起过这个方子,自己也不知道紫菜包饭的方子,但是喜儿知道,虽然喜儿做事很像个大人,可是毕竟还是个孩子,又知道方子,很有可能是被人从她的小嘴里骗了去。
喜儿正努力的做着上次做的芝麻凉团呢,看见哥哥进门,还以为这家伙又来给自己捣乱呢,提起胳膊刚准备赶人,却被荣哥儿的话给说的顿住了身子。
荣哥儿前脚踏进厨房,看见喜儿就迫不及待地问“喜儿,你是不是把咱家的方子给别人说了?”
郑喜儿也不是傻子,哥哥突然说这句话是有原因的,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了。
从凳子上下来对着一脸焦急地荣哥儿开口询问“怎么突然说这事?我并没有把方子跟任何人说!”
“刚军哥儿过来告诉我说,他们家对面的酒楼从昨天开始出售紫菜包饭了,那做出来的样子和口味跟咱们家一摸一样,吴婶子正为这事和咱们家生气了,以为是我们家卖了方子却没有卖给他们家,让他们家白白失去了很多客人,爹娘是不可能卖方子的,也没听他们提起过这事,我觉得是有人偷了我们家的方子。”荣哥儿听见妹妹说没有把方子给别人,也是几乎同一时间就相信了,开口向喜儿解释道。
喜儿听了荣哥儿的话也是吃惊不小,仔细想想也觉得荣哥儿说的对,自己家从来没有说过要卖方子,那定是有人偷了自家的方子,可是这么长时间了月娘天天在厨房做菜都没出什么问题,怎么偏偏现在出了这事,喜儿突然想到了一个人,随即摇了摇头希望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吧!
转身叫荣哥儿去前院找郑虎,自己起身先去娘亲房里,看来荣哥儿的提亲今天是注定要泡汤了。
一家人坐在客厅,月娘和郑虎都是紧锁着眉头,仔细地听着荣哥儿说的话。听荣哥儿说完今早吴军向他说的事实,月娘和郑虎几乎都同一时刻把头转向了一旁的喜儿。
看的喜儿心里直翻白眼,搞什么嘛,自己年龄小但并不代表是傻子好不好,再说了自己平时又不出门也没有什么朋友,就是想说也没个人不是。
不等月娘和郑虎开口询问喜儿自己澄清道“爹,娘,喜儿想过了,这事并不是喜儿说的,我从来没有对外人说起过咱家这吃食的事,在说我也没有什么朋友平时也不出门,就是想说也得有人问我不是么。”
郑虎和月娘听了喜儿的话,都觉得喜儿说的有理,喜儿虽然年龄小可是并不笨,她自己都说了没有说那就绝对没有,那到底怎么一回事呢?
一大家子问了个遍,都没有人向外人提起过方子的事,想了半天也没个头绪,突然月娘向是想到了什么,一下子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喜儿看见月娘那愤怒狰狞地表情,就知道月娘和自己想到一块去了。
果然,月娘脸色难堪地对郑虎吩咐道“孩子他爹,你快去外面打听打听吧!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大嫂前脚刚要玩方子后脚别人就有了。”
郑虎听了月娘的话也一震,虽然月娘当着孩子的面没有明说,但是是人都能想到这两者说不定有很大的关系。越想越觉得难堪地郑虎也站了起来,对着月娘说了句知道了就转身走了。
屋子里剩下的三人谁都没有说话,喜儿和荣哥儿都知道今天这情况是不可能再去提亲了,现在也更不可能喝娘亲说这件事了,于是不大的客厅里只剩下了喘气声,谁都没有说话。
郑虎出去了没多久,甚至只花了区区一个时辰就回来了,带回来的确实满腔地愤怒,刚进门还不等郑虎说话,月娘就冷哼一声“打听出来了?是我们家那好大嫂干的好事吧,说说得了多少银子?我就知道她要来要方子肯定没有那么简单,没想到这事她也做的出来,真真没有人情味啊!”
听着月娘满口讽刺的话郑虎是羞愧万分,没有回答月娘的问题而是像孩子们说道“荣哥儿,带着你妹妹先下去吧,这事你们不用管了。”
荣哥儿听了一脸严肃的带着喜儿出去了,把房间留给郑虎和月娘,毕竟都已经知道了这事的缘由,也不是自己和喜儿能够参合的事,还是把空间留给大人们吧。
出了房门的荣哥儿被喜儿赶回了房间,喜儿自己却没有一道过去,这事也没什么好讨论的,在喜儿看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本来紫菜包饭这东西材料简单,自己也没想的就靠这发家致富的,不过自己家的这个舅母还真不是个省油的灯啊!居然连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倒是吴婶那里是个麻烦事,弄不好这亲还没提成就先把人给得罪了。
喜儿想了下让娘亲消气的方法,说做就做直接向后院的厨房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