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惜优雅地坐在那具紫檀木制作的琴前,月白色的上衣衬着乌黑的发丝,显得整个人十分的清新圣洁。纤细如葱般的手指轻轻抚过琴身,漆面如绸缎,右下角有一处凹凸,细细抚摸了那个地方,却是繁体的“沐景奕”三个字。
她一怔,难道这琴的主人也是沐姓?
没在多想,如葱的十指抚过琴弦,清脆的琴音倾泻而出,雪惜不觉赞道:“好琴!”
“当然是好琴,这可是‘一星孤月’,是摄政王送给紫珑姑娘的;今日要不是看在七王妃的面子上,妈妈我怎么也不会拿出来借你一用!”老鸨挑着眉炫耀到,殊不知,此琴一出,她的老命已然去了半条。
“一星孤月吗?呵呵,此等好琴落在妈妈这里,还真是糟蹋了!”雪惜眼中不期然染着可惜之色,所谓懂琴之人,自会珍琴。如一星孤月这等绝世好琴,竟会被它的主人随意拿来送给一名青楼女子,可见这摄政王非琴道中人。
老鸨面上滑过一抹心虚,雪惜的话不意如一柄重锤敲在她心上。难道,紫珑骗了自己?这一星孤月并非是摄政王送给她的?可如今这琴已然摆在了这里,岂有收回的道理?
老鸨身子一挺,压下心虚,斜眼冷看了雪惜几眼,冷笑道:“七王妃还是赶紧弄琴的好,不管七王妃怎样拖延时间,也终是无用的!”
雪惜只轻笑,不在说话。手指拨动着琴弦,琴音一会儿高昂如丛山峻岭,三千瀑布滔滔不绝;一会儿低沉如山间溪流,潺潺而流;一会儿如战鼓霍霍,万马奔腾;一会儿如冷月悬空,恬淡安宁。
如此之曲,高则高,低则低;高昂之时一波还比一波高;低沉之时,一波还比一波低……如此之曲,闻所未闻,听所未听,这是什么曲子?说难听却又有一种英雄豪迈的气概;说它太过小家子气,却又在万马奔腾中彰显着万家安乐……
曲终,雪惜轻然起身,淡淡看着眼前双眸布满诧异的老鸨,“这首笑傲江湖曲,本妃已奏完。相信妈妈这边也未有人能记得住这般繁杂的曲子,本妃就做做好人,替妈妈谱写出来。只要妈妈一方照着曲谱能弹奏出来,也算本妃输。”
雪惜并未理会老鸨已然黑下的脸色,自顾自地拿了笔细细将这首笑傲江湖曲谱写下来。本来她也想着要不要弹奏广陵散,可最终还是选了笑傲江湖;只因笑傲江湖于弹奏技巧来说,相对胜算要大很多。
这样的曲子,没有一定的造诣,非一般人能弹奏出来。
“梦琴,你去!”老鸨气愤地点了一个名子,只见人群中委委顿顿,期期艾艾地走出一个女子,满脸的苦瓜相。这名叫梦琴的女子,琴艺在如春楼算是造诣最高的,就连头牌花魁紫珑也自羽在琴艺方面要稍逊一筹,老鸨点她,自是大有胜算。
雪惜并未理会那位走上前来的梦琴,仅自去了棋局前,翻转玉腕,修长的十指如拈花飞叶,飞快地在棋盘上游走。
堂中顿时有人传出唏嘘的震惊声,“这是‘八卦孤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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