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王爷也真是,这般美人儿,竟舍得让人家独守空房!”老鸨谄媚地笑着,贼亮的眼光不住打量着皇雪惜,心中早就算计开了。
这等美人儿,是问谁不想据为已有?也难怪大皇子对其有意了……
皇雪惜轻轻收回眼光,仅自坐了下来,指尖轻敲着桌子,“不知我家七王爷,昨夜在如春楼风流的费用是多少?”
虽然来的时候,并未弄清淑王妃的意思。但就刚才沐轻狂那狼狈的样子,不难猜出定是欠了这如春楼的银子。
老鸨扭着肥臀嘻嘻一笑,伸出一根水萝卜般的手指在皇雪惜眼前晃荡着,“呵呵,还是七王妃直接,不多不少一万两……”
“你,你说什么?郑汰欠的不是三千两吗?就算涨利息,也没这等涨法。一万两,你如春楼是这样宰人的吗?”此时刚换上衣袍的沐轻狂听到老鸨的话,满脸愤怒地冲了过来。
“七王妃,妈妈说的可是黄金!”老鸨看都没看沐轻狂,三角眼直直盯着皇雪惜;相对于一万两黄金来说,这七王妃才是她最终的目标。
“黄金一万两?你,你……”沐轻狂脸色憋的通红,直接上去找老鸨拼命了。他沐轻狂虽顽劣成生,堪称京城第一纨绔大少,从来就只有他抢人,勒索别人,何时被人拿来当猪宰了?
还有他那个死当郑汰,只要他沐轻狂今日能出了这道门,他一定要亲手掐死那个忘恩负义的小子!
他还没冲上去,一抹较小的身影如磐石般挡在了他身前。
“可是本妃出来的时候忘了带钱,不知道以身抵债在妈妈这里行不行得通?”皇雪惜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老鸨,眼底却是飞快旋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以身抵债?”老鸨眼角抽搐了下,眼珠子转了几转,一脸不屑地看着皇雪惜身后的沐轻狂,讪笑道:“七王妃要把七王爷抵给我?可妈妈我这里龟公到是多,怎么着也用不上七王爷吧!”
雪惜轻睨着老鸨,“怕是妈妈不敢用吧!”随即又笑道,“在说了,本妃也没说非得抵王爷,抵本妃自己,妈妈觉得如何?”
“你,你,你真的……”老鸨面色骤然一亮,瞪大三角眼有些受宠若惊地看着皇雪惜,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竟然,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不行!”
同时沐轻狂反对的声音也如响雷般炸开,雪惜蹙眉一个白眼飞过去,“一万两,那是黄金,你以为是一堆废纸,多的烧得慌?就算是一堆废纸,当手纸用,也得用三年,白给了别人,不是糟蹋纸张吗?”
这话骂的沐轻狂一愣一愣地,就连皇雪惜身前的老鸨,脸色也是青了白,白了青。感情你骂沐轻狂那废物,连带着也将我如春楼上下骂的屎尿不如?还糟蹋纸张?
她本来还想还嘴,可一想到大皇子的要求,愤恨的眼光立马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