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风光,比起三日前,雪惜也不枉此生了。”将军府门前,余香婷看着马上沐轻狂将皇雪惜紧揽在怀,唇间柔笑带着一分薄凉。
皇永安勾唇冷笑:“你害死了梅儿,却没能害死雪惜,是不是很失望?”
余香婷脸色瞬时惨白,盯着身侧的皇永安,呼吸微滞:“老爷怎可说姐姐是婷儿害死的?姐姐明明是难产,老爷要怪也该怪雪惜才是,怎地凭白冤枉了婷儿去?”
见皇永安回头看她,她眸中骤时浮了丝薄薄的雾气,嘤嘤欲泣,甚是委屈。
倏忽,皇永安笑了。
余香婷紧紧盯着眼前的男人,十八年来,这是他第一次对她笑,心头暖暖地,有些涩,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只想哭……
“如今雪惜也嫁了,这将军府便留给你吧!”
那带笑的唇,轻轻张开,她身子蓦然冷僵。
他这是什么意思?将军府留给她?那他了……
恐惧的颤抖在心底蔓延,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一点点儿抽离!
痛,涩,呼吸都有些多余,盯着眼前的男人,她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七王爷对雪惜很好,我放心!”
那唇间的笑,越发的明耀,她在那双冰冷的眸中,看到了一丝释下负担的轻松。
猛地,她一把抓住皇永安,哑了声:“皇永安,你要去那儿?”
只见那臂上一用力,她只觉掌心麻木,那身影已然飘出老远。
远远地,有丝凉凉地声音传来。
“天涯海角,只要没有你的地方,何处都可!”
见着那人翻身上马,余香婷俏脸一瞬扭曲狠戾:“你若走,我便撅了冷梅儿的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