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之韧重新在书桌上铺好了崭新的宣纸,执笔在干净的纸上勾勾画画,从轮廓上不难看出,他画的是一个女子。
路让见状不禁轻声叹气,却终究无法出言提醒自家主子早些歇息。
这两年来蔺之韧早已养成了习惯,每日睡前必会写写画画放能睡着。
而他所绘的女子,均是同一人。
柳清浅坐在丹简衣做的秋千上面,绿儿在身后时不时地推一下。
在这个妖精窝里面已经待了月余,除了整日被逼着做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之外,柳清浅做得最多的便是和丹简易吵架了。
两人似乎是八字不合,只要待在一起,说不上几句话便能够吵起来。
如今好不容易等到丹简易出门,柳清浅这才清闲了一会儿。
“绿儿,再用力一点,推得太轻了。”柳清浅双手抓着秋千上的两条绳子,笑容很是明媚。
绿儿正准备听柳清浅的吩咐加大力道,谁知不知何时冒出来的丹简衣却双手扶着柳清浅的肩膀猛地一推,柳清浅随着秋千荡得老高,险些从秋千上摔下来。
绿儿吓得尖叫出声,“小姐,您没事儿吧?”
担心柳清浅的同时也不忘回过头去狠狠地瞪丹简衣一眼,“小少爷,你真是太过分了,若是小姐从秋千上摔下来,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柳清浅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谁知丹简衣却再度用力一推,若不是柳清浅反应够快,紧紧地抓住两边的绳子的话,那她恐怕就得在床。上躺个十天半月了。
“该死的,你想害死我是不是?”柳清浅被丹简衣的举动吓得心跳加速,她虽然喜欢刺激,可也不能这样子刺激她呀!
丹简衣见到柳清浅胆怯地紧抓着绳子的模样不禁乐得开怀大笑,“原来你也是会害怕的呀,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居然敢日日和王兄掐架,甚至还时不时地对王兄出手,这样的女子绝对再找不出第二个了。
就连他看到王兄都得小心翼翼地生怕惹得王兄不高兴,结果这女人却日日都再惹怒王兄,还真是胆大包天。
不过他不懂的是王兄对这女人的态度,若说是喜爱似乎又不像,若说厌恶的话那就更不可能了,他从见过谁能再惹过王兄生气之后却还活得好好的。
为了将这个女子弄来这里,王兄整整花了百年来准备,虽然最后确实成功了,可王兄却因此举而整整休养了一年身子才痊愈。
“废话,我是人,当然也会害怕。”柳清浅咬牙,努力想要稳住秋千,但是却始终没有成功。
丹简衣见状却笑得更加开怀,不仅如此,甚至还用灵力使得秋千越荡越高。
柳清浅已经不敢睁眼,她紧紧地抓着两边的绳子,也不再试图去让秋千停下来了。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两兄弟都是以折磨人为乐的变态,大魔王不在,小魔王便按耐不住了。
绿儿在一旁看得急得不得了,想伸手去拉住秋千,却根本就赶不上秋千飞出去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