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主动上门，艾雨雯还真的把他忘了。

“坐吧，要喝什么？”该有的礼貌还是要的，尽管心里不怎么高兴，但经过时间职场的洗礼，她已不是当初那个傻乎乎的小女孩的，言行举止形式化十足，显得落落大方：“开水？咖啡？还是茶？”

“怎么？才几年就把我的习惯给忘了？”靳扬心里明白，态度应该好点的，但他真的忍不住出口讽刺。关于她公式化的态度，冷静的言语，好像两人刚认识一样，这种隔阂让他不爽。她是真的打算忘了吗？

呵，艾雨雯微微低头，她该记住吗？时间是一件很可怕的无形的东西，它可以改变很多，抚平人的伤痕。

“晓云，给这位先生送杯咖啡过来。”应该更仔细的，但她不想说，这意味着，其实她对他的习惯还很清楚，而且深深地记得。

张口闭口先生，她什么时候这么虚假了？靳扬不无讽刺的想，心里却酸酸涩涩的。他们之间，不是应该一个吵吵闹闹，一个包容十足吗？怎么会这么陌生，除了这三年的空白时间，他们之间，还隔着什么？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就算是朋友，见见面叙叙旧也是应该的吧，况且，我们之间，关系可比朋友要亲密得多了。”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能言善辩了？可不像他的风格。

艾雨雯不语，能说什么呢？他还记得他们曾经的关系，那当初又是为何。现在说这种话，真是讽刺至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