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便只看见已经包扎好的手指，和在一旁逗弄蜘蛛的石长诀。那时候真觉得他时一个奇怪的人，告诉我一个外人金蚕蛊，居然还要救我。”

叶洛城觉得心里某个地方好像在叫嚣着自己的过分。

“再后来，他就好像我的救星一样，每次中毒，都会被他救起，好像他随时都藏在一个我不知道的地方，但是一旦我有危险，他一定会出现，好像哥哥一样。”

“苗疆两年，他救过我的次数，一双手都数不清。”所以，这一次，她无论如何也要救他，直到安全的离开的京城。

叶洛城张张嘴，终究是没有说下一句话。他想问，那为什么他会来京城找她，他想问，那为什么他会为了她杀了守城的侍卫，他想问，那为什么他让他有中能为她奋不顾身的感觉，就好像，看见了曾经的宋千笙……

只是突然发现，他有什么资格？他从未对她付出过什么，只是不停的接受她的给予，难道现在，还不许有别的人，来给她温暖和爱吗？

喉咙干涩起来，咽了咽口水，握紧拳头，让指甲刺进掌心，好像这样，就能减少自己的内疚一点，好像这样，就算对自己的惩罚一样，只是，这样的惩罚，真的够吗？

宋千笙有些恳求的看向叶洛城，他竟不敢直视她的眼睛，扭头道，“我不会伤他的。”

这是他对她这么多年来，第一个承诺。

她对他，求过别连累宋家，求过别伤害石长诀，却从来都没有求过让他好好对她，他想，如果她现在这样说的话，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把他能给她的都给她，即使她也曾伤害过他。

只是，大概破镜能重圆的时候，覆水能重收的时候，他也不会等到那一天了吧，宋千笙对他，即使能付出一切，却也有着自己的傲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