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不识货哎,我这可是为你特酿的桂香醇酒,天气微凉的时候喝些暖酒暖胃最好了。你比较体寒,平时饮食又颇为清淡。什么样的菜配什么样的酒,你不懂这个道理么?素食配桂花水酒最合适不过了。”
从玉临风的面相来看,体内供血循环不好,指温又经常处冰冷状态,必是体寒之人。像他这么白白净净,皮肤比一个女子都要娇好的人,必不是肉食主义者。
“哟,如梦,你还学医啊,好厉害,这都瞒不过你。还是如梦关心我,桂花酒香很淳郁,真不愧是心细之人,临风对你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边说边抱着拳头对我拱手作礼。
我嘴角一撇,“好了,谁要听你给我拍马屁。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玉临风得意的一杯饮尽,满脸怡然自得的模样,就知他喜这清淡的。
饭桌上欢声笑语,也算是其乐融融,有了玉临风这个活宝不愁气氛冷场。
南宫绝一杯一杯自斟自饮我酿的葡萄酒甚少说话,似乎陷入沉思当中。偶有和我四目相对之时,我就尴尬的将视线移走。我总觉得南宫绝自从那天和我独处之后,给我的感觉就不一样了。
可能是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冷漠,让我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吧。可是为什么他要把自己的随和冰封起来,对每一个人都冷冰冰的,只有对我才笑呢?我是不敢再深想下去,也不该幻想些什么的。
“如梦,如梦,玉少在和你说话呢。如梦…”坐在我旁边的灵烟摇了摇我的胳膊,让我从思考中回过神来。
“啊?什么?”慌乱中手臂碰洒了桌上杯中的葡萄酒,顿时染红我雪白的道服。
“怎么了,如梦,我不就是问问你有没有时间和我去花楼里看看,帮帮忙么,也至于吓成这副模样?”
玉临风上前一步,拿出方帕要为我擦拭身上的污痕。南宫绝突然抢先一步,夺走方帕为我擦拭。如此体贴的举动,让在场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屏息凝视,难以置信。
纤纤玉指透过帕子动作灵活文雅,一点点为我清理腿上的污渍,却令我的心飞速跳跃。我迅速站起,推开半蹲下的南宫绝的手。
“谢谢你,绝爷,我先失陪一下,去后屋换身衣服,一会就回来。大家请自便。”
火速离开众人灼热的视线,背后还传来玉临风的一阵阵叫喊声。“喂,如梦,你还没回答我呢,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答应了啊。”
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也顾不得玉临风说的是什么,只想拼命先跑出院子再说。
我虽是现代人的思想,却骨子里流淌着保守。从来到明代唯一接触最近的男子就是祐樘,现在突然南宫绝对我这么好,让我有一种可怕的错觉。
总觉得南宫绝是有目的的接近着我,可是他的目的就是这个吗?他只不过是相中我脑子里的古怪新鲜的思想罢了,除了这个我怕也不敢想些别的。
随手拿件罗衫换好,古代的衣服虽然看起来美美的还真是难穿,要不是从小生活在这里,我必是不习惯的。
坐到梳妆镜前,看见自己的脸还是红红的,这样怎可出去见人。赶紧散开发带,理顺发丝,用丝带随意在脑后打好蝴蝶结。又用湿布敷在脸上许久,略施些粉黛,望着镜中稍微正常的自己,满意的推门而出。
脸上一抹指尖的温存,“怎么还是这么烫,你生病了么?”
望着眼前一席水蓝锦袍的男子,记得第一次见他就是这么飘逸。他竟然用手抚我的脸,如此亲近的举动让我不适应。
“南宫绝,你怎么…怎么可以这样呢?我…我才没有病,好不好?”我双手捂住脸颊,羞涩的不敢看他那双要将人望穿的幽眸。
“我?我怎么样了?”南宫绝双手摊开,一脸无辜的样子。这帮人表面看起来雷厉风行,背起人来怎么都爱卖萌。
“你…”我指尖指着他,他的眼睛认真的看着我,如水纹般波动,令人心动。
“算了,谁让你是我老板呢。但是我告诉你绝对不许有下次了,不然我就辞职。”
我大步流星的向前走,却被他大手一挥扯住衣袖。“不是说好做朋友的么?为什么这么怕我?”
我奋力的想甩开那只有力的大手,却反抗无力。“你…你放开我,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对我,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么?放开我,你再不放手,我就喊人了啊。”
见他剑眉一拧,却丝毫未动,我挣扎的手乱动,脚乱跳。嘴巴一张一口朝他白皙的手腕咬下去。
一股血腥之感蔓延口腔,他却依然没有放松,甚至连叫喊都没有。
该死的,这个人是没有痛觉的么?片刻我的牙关放开那血糊糊的手背,眼见着垂长的淡蓝色袖口被染得血迹斑斑。
抬起头迎上那双水样的眼睛,虽然心生愧疚,可嘴巴还是不从心的吧唧几口血液吐出来,大叫一声。“救命啊…”
南宫绝带着血迹的手指飞速点上我的哑穴,流淌的血渍甚至沾染到我的衣襟上。我的嘴巴就那样狼狈的半张着保持叫喊的原状。
片刻,我眨了眨眼睛,示意嘴巴张着太累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我可不想他见我如此糗样。
忽而南宫绝绝美的脸庞慢慢靠近我的脸,眼见着那双碧眼就要迎了过来,我紧张的紧闭双眼,连嘴都用力闭合一些。
慢慢的耳边传来他轻声的叹息,“纪如梦,你是属狗的么?”
我紧张的神经渐渐放松,张开眼睛,头微侧,左脸却正好贴合到南宫绝柔嫩的皮肤,脸火速的烫了起来。脖子僵持了半天似乎有些不听使唤,想转都转不回来了。
这样暧昧的姿势下,我能够感觉到南宫绝嘴角的上扬,他是在笑么?
有一些呵气在我脖子里流窜,弄得我痒痒的。这个姿势真的很尴尬啊。
半天,他终于停止了呼气,在我耳边轻言,“你知道么?其实…你害羞的样子…很美。”
挥手迅速解开了我的穴道,扬长而去。长廊里只剩下僵硬得未动的我,头疼得嗡嗡直响。
我想欺骗自己,自从上次挨了张珞雪的耳光之后,我的左耳就会时而听不太清。可是刚才南宫绝那清楚的一句,却被我一字一字听进耳朵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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