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四人面目冲血,天爷大乱方寸,黑圆的眼睛乱扫一阵瞅到了床边四盒深海玉膏。
只见一团白球窜到床边,用那尖细的爪子撬开盒子的盖子,四爪张开,狠狠的对着盒内的膏状体掏了一把出来,涂抹在掌心之中。
白影再次一闪便是出现在四人身边,依次将膏块抹在四人脸上。
这小东西难不成最看中他们的脸?怕毁容?
膏块才刚抹上,便一瞬间被吸收,天爷心满意足的拍拍爪子,回身一望,目瞪口呆,辛辛苦苦忙活了大半天的成果那么快就被吸收了?
索性重新回到床边,将深海玉膏倒出,背在身上,朝裴忌燃走去,样子有些娇羞,扭了扭身子,半掩面钻进后者衣内。
一股阴煞之气传入骨髓,刺骨的阴寒与体内的岩溶之气相对抗着,身体也是渐渐恢复了正常的体温,心智也是逐渐恢复,望着自己被烧焦的皮肤,心中也是一阵后怕。
运送体内的灵力,在另外三人之间不断徘徊,勉强睁开双眼,天爷像献宝似的将另外三盒深海玉膏滚到三人跟前,一脸讨好。
也不推辞,当指间触到膏体时,浩莫邪提醒道:“别涂多了,一点点。”
两人点头,稍稍用指间挖出一小块,涂抹在手臂上。
萧容谢嘀嘀咕咕道:“要是裴忌燃能够做空调多好。”
而一旁的裴忌燃则是哆嗦了起来,面色青白,在其周围散发着浓浓的阴煞之气。
萧容谢噌噌噌的滚到裴忌燃身边:“你被师傅调教的越来越好了,叫你变你就变。”
“天呐!你涂了多少啊!”浩莫邪眉毛都翘到耳边去了。
天宝心虚的钻入前者衣内,不再吱声,待得浩莫邪配置好解药时,天色也是暗了下来,周围的气温瞬间下降了百倍,强忍着刺骨的寒气,后者扶起面庞上都覆上薄薄的白霜的裴忌燃,缓缓将解药给裴忌燃喝下。
一夜寒冷,今日所经宛如冰火两重天,让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清晨,正常的温度再次来临,若不是亲身体验过一天之内的差异,打死他们,他们也不会相信。
大街上的喧哗声惊醒四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莫约三四岁的孩童坐在担架上玩着一个小小的球,满脸兴奋之色,而一大群人皆是围在其的身边闭目细拜,而跟在其身后则是一对哭天抹泪的年轻男女。
思绪一转,众人联想到昨日老板娘的话:每过一月,进贡一个孩子。
忍不住泛起一阵鸡皮疙瘩,但他们的任务就是解除此地的危机。
只好无奈下楼,悄悄的跟在大部队身后,每每经过一个店铺便会少几个人,以至到了最后只剩那孩子独步来到偏北的一幢大殿之前。
大殿前伫立着一座雕像,头上长着两只尖尖的牛角。
不过令人觉得奇怪的是,这殿中无论是经过正午还是夜晚一直都是处于正常的温度,而现在,天幕上依稀的挂着伶仃的挂着几颗星星。
视线却是越来越模糊,知觉一阵狂风卷起,黑发扬起,与夜色混为一体,萧容谢赶忙随便拿了个东西将发丝捆起。
刚松一口气,一滴液体溅在脸上,周围瞬间亮起,抬手抹了一下脸,萧容谢当下脸色巨变,满是惊愕:“血!”
语毕,一个男子身影出现在众人身后,鬼魅般的声音响起:“你们也是贡品吗?怎么那么老。”
老?
你丫才老!
从其嘴角残留的血迹看来,一个生命已经离开这个世界,四人的脚步快速的向后退着,萧容谢从腰间抽出浮光,剑心直直的指着男子。
男子随意的一瞥:“虚有其表。”
“诛灭!”萧容谢手持浮光,暗聚灵力,其剑光顿时光芒四射:“兔崽子!还骂老娘?你自己更老,连表都没有!”
男子仰天长啸:“是把好剑,不过落在废物手中。”
暴起,萧容谢挥起浮光不带任何花里胡哨的就劈向男子,手上青筋隐隐跳动,其剑却还未碰到后者身体,萧容谢握着浮光保持着与男子三厘米的距离,一秒,两秒,三秒。
黛影倒射而出,重重的撞击在墙上,发出沉重的闷响,紧接着,萧容谢迅速弹起,随意的擦去嘴角的血迹:“好强的结界。”
另外三人见此,刚欲暴起,只听见‘咔嚓’一声响彻耳际,裴忌燃难以置信的举起右手。
骨裂折断。
碎片砸在地上,黯淡无光。
男子不知什么时候掠到四人身后鄙夷的笑着,将手中另一半骨裂的碎片扔向裴忌燃。
“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