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这次成功了讲授就同意我们入学了。"一个身型颇为修长,神色透入着激动的男子拿起身边的一个锄头,对着水底敲去,但水中的阻力让他的动作有些似放慢的生涩
氧气罐中冒出许些小泡泡,在其身旁的女子歪着脑袋盯着水底一处发亮的光团道"裴忌燃,你说这是什么?"
语罢,便欲伸手去将光团拾起。
"萧容谢,虽然你的才华我不得不佩服,但是你也别什么东西都去碰,ok?"裴忌燃拨动着身形一副老成的样子。
而伸向那光团的手并未因此停止前进,缓缓的,一只修长的玉手便触上光团。
一股冰冷的触感从指间席卷而来,光团的光芒瞬间释放,将整个海面都笼上一层金光,显得格外刺眼。
水中两人更是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悲催之感拢上心头。
黑色的洞洞自水底张开,暴涌而出的强悍吸力让两人有些措手不及,狼狈的身影努力想向上游去,但怎又奈何无此能力?
终于,两个弱小的生命被吸入了旋涡中,任凭此摆布。
天旋地转之际,萧容谢拧着眉目对着这个世界大喊一句:"记得将我记入史册。"
刺眼的阳光下萧容谢缓慢的睁开了疲惫的双眼,身边正是盘膝而坐的裴忌燃。
两人衣着皆不是之前的水中服饰,萧容谢的眸子倒映出的是一个浅紫色衣袍的男子,男子脸上透入着无奈:"这是个什么东西。"
萧容谢惊异的用食指指了指自己:“我?我当然是个好东西。"
裴忌燃恶搞般的笑了笑,颇有些玩味:“我说的是你后面那个东西。”
萧容谢连忙起身扭过头向后看去,只见到一团白色的绒球正在颤抖着,出于好奇,于是蹲下身戳了戳那一团白毛。
白球宛如受到了强烈的攻击一般,全身的短毛都竖了起来‘吱吱吱’的尖叫着。
两人手疾眼快的盖住了自己饱受折磨的耳朵,这只耗子的声音真要命,连个起伏的过程都没有,若是放在他们的研究室怕是要将它开肠破肚来看看是个什么东西。
响彻深林的鼠嚎令刚醒过来不久的两人眼前又是一黑,便晕倒在了茫茫草地之中。
说是耗子其实也不贴切,因为它的尾巴呈毛球状,白白的毛脑袋上镶着两颗小小的黑珍珠,四只爪子也都是长满了茸毛,露齿一笑,清晰可见的龅牙足以占据小半个脸。
耗子见两人晕了过去,终于收住了自己那高亢的尖叫,来到了裴忌燃的身边,欣赏起这位人神共愤的帅哥了。
只见它的两只眼睛越来越迷离,紧接着手脚利索的爬上了裴忌燃的鼻梁,后爪一蹬直接坐在了上面,两只前爪啪啪的拍在了裴忌燃白希的脸上,不一会儿,无数个小爪印便盛开在了两人的脸上。
许久,耗子见两人都不醒,只好拿出了它的看家本领,只见它一副舍己为人的模样竖起了它的屁股,将屁股上那团短尾巴小心翼翼的塞入了裴忌燃的鼻孔中乱扫一阵。
一个喷嚏将耗子射出三米远的地方,裴忌燃坐了起来,用手捏了捏鼻子,看着被他射出去半天爬不起来的耗子道:“耗子,你该减肥了。”
萧容谢听到裴忌燃的话语,索性也不再装睡,做起身来听着耗子咿咿哇哇的反抗声来。
你以为咿咿哇咿咿就是rap吗?
“你是想说你不是耗子?”看着‘耗子’解释了好一阵后,裴忌燃才不确定的疑问道。
忙活了大半天,终于看见了自己的成果,于是它伸出了自己的白爪子在地上歪歪扭扭的写出了几个字:神鼠天宝
两人围着四个狗爬似的字体看了好大半天才明白过来:“神鼠?”
“萧容谢,你觉不觉得你有必要解释下我们现在是在哪里?"裴忌燃右手撑着脑袋,看着这位花容月貌的女子道。
萧容谢神色怪异的看着裴忌燃,方才道:"其实我觉得的吧,没必要,或许我们发现了一个科学上的奇迹哦。"
语罢,玉指在周围一扫而过。
空间转换?异次元裂缝?
高高低低的树木参差不齐如同天宝的牙齿般,不过和天宝的外形相比可谓是天差地别啊。
“夫宝,你知道怎么出这个深林么?”对于现在所发生的一切,裴忌燃都见怪不怪了。
天宝此刻正坐在裴忌燃的肩膀上,似乎很不满意裴忌燃将自己的名字叫错了。
心不甘情不愿的天宝用爪子指向一处不见边际的林海后扭过脑袋,钻进了裴忌燃的衣内,惹得后者甚是尴尬。
七拐八弯的林海,若不是天宝指路恐怕难以寻得出路,两人也不经开始好奇,这耗子什么来历?
在安静的林中待久了,刚出林就是一阵刺耳的热闹,有集市,有街坊,有人类,但这都不同于裴忌燃和萧容谢之前所待的城市,不管是衣着,建筑,风俗,文化……似乎都没有什么因果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