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了?”话头一断,凌霜华有些奇怪的偏头问。
脸色一红,丁典尴尬的咳了一声,暗骂自己孟浪的同时,不经意的转移话题:“只是突然发现,霜华今日好似有些不同。”
想通了很多事情,无形的气质自然会有所不同,但凌霜华心中却是一愣:“有什么不同?”
她是干什么的?演员啊,每一场戏都会扮演不同的人生,得到不同的感悟。如果真被丁典看出来她前段时间的忧心,那只能够说在这真人角色中,她彻底的失败了。因为,她忧心的,根本算是剧情之外的事情,只能证明她缺乏全身心的投入,被戏外的情绪给打扰了。
“自从认识你,好像总能感觉霜华在心痛着什么,老实说,我还一直以为你是不想和我在一起的。甚至说,讨厌我……”丁典似乎有点不好意思,感觉自己的误会就是对凌霜华的亵渎。
真的震惊了,凌霜华微微眯了眯眼,到底这算是感情的附带,还是丁典本身如此敏感,更或者,她真的有表现那么明显?
突然想起来,自己那妖孽导师,应该是故意把她扔过来的吧!难道说,这就是妖孽导师一直以来教学强悍的秘密?
因为人生没有ng,那么错了就彻底的错了。如果一个演员真的直接演的就是真实的人生,还有比这更能锻炼演技的么?如此一想,倒也可以解释为何得保证剧情完成度了,不能随心而发,那才需要“演”……
自认搞懂了关键,凌霜华再一次端正了态度,真的开始融入感情,却更抽离了思绪。
“说什么呢,真要是讨厌你,一个姑娘家大晚上的能跟着你出来?”凌霜华轻轻一笑,幽怨似真似假。
“不……不是,我……没那意思。”丁典有点底气不足,紧张得开始结巴。
“好了,我又没有怪你。”认清了现状后,凌霜华的演员本职细胞全部激活。
奇怪的被几个字安抚,丁典坦然的迎上那双黝黑的眸子,才觉得这一刻,她是真的看着他的:“霜华,我们这样是不是对你太不好了?你毕竟是凌府的千金,这样跟着我,有损名声……你爹爹,会不会瞧不起我?”
“我家祖上是武林中人,只不过我爹去做了官而已,我自不会半点武艺。”凌霜华顿觉,原来时间过得是快的,一晃又是大半年了,也是该摊牌了:“其实,我爹也疼我的,自从我娘死后,我说什么他都会答允。我和丁大哥的事儿,相信爹爹会考虑的。”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霜华,这辈子我都会对你好的……”丁典眼睛暴出前所未有的光彩,相当的迷人。
淡笑这看他的兴奋,与原身融为一体的凌霜华似乎也感染了一阵喜悦。只是她很清楚,凌退思当然是不会拒绝,因为他就惦记着连|城|诀呢!
这天凌晨,同往日一样回家的凌霜华进门才发现,好久不见的凌退思,居然端坐在她闺房里。难道这就是剧情感应吗?她这爹居然还先出手了?
望着依旧亭亭玉立,优雅沉静的女儿,凌退思黑眸变得更加深邃:“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有点似笑非笑,凌霜华很清楚,父女俩的感情根本不像外人看到的那么亲:“以爹爹的本事,难道还不知道女儿的心思?”
反正这些都不在剧情之内,怎么表达都无所谓,只要维持了结果,那么她的完成度就依旧还是百分之百。或许,在这种人生演戏中,这部分任由自己发挥的,是属于无剧本磨练。
微微皱了皱眉,凌退思却没有发怒,不知道从何时起,他那个唯诺文雅的女儿,变得如此独立带刺了呢?似乎他现在根本看不懂她了……
这种绝情的爹,原身是稀罕,她却不愿意受那个委屈。尤其在不损耗自身完成度的情况下,她不愿意跟这种父亲相处,出一出气也不为过。
“这么说,霜华也该知道爹要什么了?”凌退思现在也不掩饰自己的野心,他觉得女儿似乎什么都看透了,还懒得再找借口。
“爹爹要什么?跟女儿有什么关系?”凌霜华淡淡一笑,真犹如那窗前盛开的绿菊。
“哼!”单方面被看透是令人很不爽的,尤其对方还是这么个云淡风轻的态度,凌退思神色一冷,眼眸瞬间充血:“既然说到这个地步,何必还打马虎?我问你,剑诀是不是在那小子身上?”
“不知道!”凌霜华笑得更加沐如春风:“他没有跟我说过……”知道凌退思不会相信任何除肯定以外的答案,她也懒得去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