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梓萱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任寒烨为她穿好衣服。
“先把这碗补药喝了,补补血气,”寒烨端起凉在小几上面的药碗,仔细吹了吹,梓萱听话的接过碗一饮而尽,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
“相公,喝了这个肚子好像更饿了,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吃的,”瘪了瘪小嘴巴看起来无辜至极,“小馋猫,饭菜刚刚摆上桌你就醒了,是不是长了一个猪鼻子啊,”寒烨宠溺的刮了刮小媳妇的鼻子。
梓萱两眼发光的抬起脑袋看了看桌面,忽而气鼓鼓的看着寒烨,“相公骗人,桌上明明什么都没有,”“隔壁北冥少主为感激娘子的救命之恩,特地在大厅摆了一顿丰盛的晚饭,刚差人过来通知菜已上齐,我想娘子会很乐意赏脸。”
“有免费的饭吃当然要去,省了一笔钱了,更何况我都为洛姐姐放了一碗血,那家伙是该好好犒劳我,那赶紧走吧,”寒烨刚刚为梓萱穿好鞋,小丫头就兔子般的夺门而出,惹得寒烨无奈的摇摇头紧跟其后。
兴高采烈的走下楼,便听一名小斯说道:“二位贵人这边坐,我们主子要照顾姑娘,不便下来陪二位用餐,还请海涵,”
“得,这么大一桌菜我们两个得努力消灭掉了,代我们跟你们主子说一声多谢款待啦。”
梓萱无奈的耸耸肩,“还好都是些我爱吃的,”寒烨轻车熟路的为梓萱布着菜,“这么多东西都塞不住你的小嘴。”
初秋的天变的很快,晌午还是个明媚的艳阳天,现在却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雨滴啪啪打在窗柩上,伴随着微微寒风,奏着和谐的交响。
北冥寒用梓萱教的方法,着实费了好大的劲才为洛妖涵灌了一些汤药进去,抚了抚妖涵仍旧苍白的脸孔,微微叹了口气,将药碗和麦秆放回桌边,暗自为自己调息起来。
梓萱的药虽能及时克制绝情剑毒发,但毕竟坚持不了这么长时间,就连给丫头口对口(有吸管来的)灌药都是个不小的煎熬,但是即使这样北冥寒却不想假手他人。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间,倒是要打破这郎情妾意的画面了,”清丽的女声自背后传来,语气中包含着浓浓的不屑,北冥寒身形一僵,莞尔自嘲的一笑,暗夜说得不错,况且这里是她眼皮子底下,自然什么都逃不过她的‘法眼’,不过她竟然会这么光明正大的出现确是北冥寒意想不到的。
“还不是拜您所赐?怎么?知道她还没死,想过来亲自动手?母亲,别让儿子恨您,”恢复了平时的清冷傲然,屋内气场立马变了个样,北冥寒甚至都没正眼看北冥雪一眼。
“放肆,这是儿子跟母亲说话该有的态度吗?”“那请问给您儿子最爱的女人下毒是一个母亲该有的行为吗?”
“爱?练了绝情剑你就跟我一样注定是一个无心无情的人,你配爱吗?”“那我也不允许你伤害她,”北冥寒如被惹怒的猛兽,说话有些歇斯底里。
“哼,本宫给过她一次机会,现在是她自己自寻死路,”“是我执意带她过来的,那是不是连儿子您也要一并杀了?母亲,您可不可以不要那么偏激,我们的敌人一直以来不都是那一个吗?为何要把无辜的人的性命牵扯进来?”
“她现在的身份我想不用我明说你也再清楚不过,现在魅夜宫羽翼未丰,要是因为你的莽撞而惹怒朝廷,对我们是百害而无一利,本宫这么做也是为了魅夜宫以后着想,毕竟谁也不想努力了那么久到头来功亏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