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大殿里面,东方翔和南宫辰并肩站着,南宫辰率先打破了此刻的沉默,抱拳问道,“陛下今日找我过来,是为了魅夜宫少主的事?”南宫辰对来意倒是心知肚明。
“正是,朕上次不是派你去魅夜宫查探吗?可有查到什么蛛丝马迹?现在且细细说与朕来听”说实话今天看到这么相像的容颜,挤压多年的愧疚又开始蠢蠢欲动,要破壳而出,自己逃避了这么多年,也该面对现实了。
“您今日看到的魅夜宫少主名叫北冥寒,”“什么,他,他姓北冥?那,那雪儿她是不是还活着,”话语中有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喜悦与期待溢出。
“陛下说得没错,他确实姓北冥,以他长得跟雪妃如此神似的模样,定是失踪多年的大皇子无疑,臣也已经证实魅夜宫内确实住着前朝傲月的一些子民,但是臣不能确定宫主是不是就是雪妃娘娘,”南宫辰倒是对自己被魅夜宫宫主打伤的事绝口未提。
“不是?爱卿此话怎讲?”“北冥寒确实是叫她母亲,可是她终日薄纱掩面,看不清脸面不说,性格也是及其心狠手辣,根本不似以前的雪妃娘娘。”
而且若是亲生母亲哪会逼自己儿子练绝情剑这门邪功?若是亲生母亲哪会逼自己儿子与心爱的人分开?只是这句话南宫辰没有对东方翔说。
东方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或许是无法接受他说的事实一般,“一定是她,她会变成这样都是朕当年种下的恶果,是朕对不起她,是朕剥夺了她的家园,手刃了他的亲人,是朕不信任她,是朕剥夺了她所有的快乐,朕给予她的全是噩梦,她恨我是应该的。”
“陛下,众所周知前傲月皇帝昏淫无道,鱼肉百姓,如果不是您心系天下,帮助黎明百姓脱离苦海,或许现在百姓还生活在水深火热的煎熬之中,而且有战争必会有伤亡,成者王败者寇,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是雪妃娘娘不明白您的良苦用心罢了。”
“这不怪她,我遇见她时是微服私巡,她也是刚刚在外学艺归来,多年没有回过自己的国家,对当时国中现况还不够了解,我也是攻下傲月后才知道她是傲月长公主,对于她来说,现在我就是她的仇人,”东方翔一脸的懊恼,仿佛回到了当初那种即尴尬又伤感的情形。
“陛下,既然你们之间是误会,您大可以跟雪妃解释,雪妃娘娘是难的的女中豪杰,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相信一定明白陛下的难处,毕竟一夜夫妻百日恩不是。”
“那时也是朕心高气傲,不肯低头,在她伤心之际不仅没有给予安慰,甚至还听信谗言,怀疑她是傲月派来的奸细,她不袒露自己的身份是不想拿我们的爱情当作两国互相制肘的筹码,可恨我现在才明白,是我打破了这份宁静,也是我逼着她带着刚出生的孩子离开的。”
想起北冥雪当年心灰意冷的表情,带着孩子一去不回的决心,东方翔的心像被利刃凌迟一样,这也是他这十几年来,一直不敢触碰的暗角,是自己把自己的老婆孩子逼走的,这一切真的不能挽回了吗?
“所以陛下早就猜测到魅夜宫就是雪妃出宫后所重建,派臣前去就只是为了打探虚实?”南宫辰有点为自己受伤感到不值,想不到皇帝也是个关键时刻感情用事的人。
东方翔没有说话,眼睛紧紧盯着窗外,像是在沉思,这对南宫辰来说无疑就是默认了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