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时到,俩人被请上花轿。
沿途不时有人朝轿子喊着:“东方家的败类!官场上的人渣!俺们连稀粥都吃不起了,你们还扣克米粮,没人性!”
“混仗!抬盐价还要不要我们百姓活了!”
“娶什么新娘!俺们连自己都快养不活我们自己了,还搜刮我们的岁银来取娘子!”
“鼠辈啊!”
“人渣!”
沿街的叫骂虽然在轿里听得不甚真切,那些百姓也很快就被随行队伍的护卫给打跑赶走,不过听在司徒璃耳里,忽然有种像是被外舅给卖了的感觉。
踢轿门、拜天地高堂,俩人分别被领入洞房。
“碰!”的一声,房门被推开,喝得半醉的新郎倌摸索着来到贴满了囍字暗红色调的房内。
司徒佩璇从红绸往外看不甚清晰,只红烛熠熠,高大微胖的男人走近。
红绸被一杆秤给挑开,她这才见着新郎的模样。
头发灰白,眼角有些微皱的鱼尾纹,眼睛炯炯有神,却锐利又带些许阴骘,一身大红锦袍不但不能突显出他身为新郎的风采,反而衬得他有些老态。
男子约莫已过艾服之年,她这个年方十八的妙龄少女简直可以当她的女儿或孙子了。
“妳就是司徒佩璇。”沙哑的声色带有长久累积的官威,这句话是肯定,他阴晦一笑,道:“妳可别说妳不认得本相是谁。”
东方洵,当今墨国右相。
他的正妻李氏为他生下了两儿一女后便香消玉殒,从此之后东方洵几乎每隔两三年就娶一个小妾进门,如今他已娶了十八房小妾,却除了正妻生下的三个孩子东方斌、东方望、东方雅柔,其它再无所出。
有人说这是他在乎李氏的表现,只有东方洵自己知道,试了无数次,吃了无数的补汤、牛鞭,就是没能让他的那些小妾生下个一儿半女。
于是他便在娶了司徒佩璇进门,望她为他诞下麟儿。
司徒佩璇原本见着他极其失望,不过转念一想,若是服侍好他,权势、财富皆能尽括于鼓掌之间,思及此旋即转换不屑的的表情为讨好,矫柔地道:“老爷是当今墨国最清廉不阿的右相,璇儿怎么会不知道呢。”
她那一瞬的表情变换,东方洵全看在眼底,他也不掩着藏着了,直接的对她道:“妳自己来吧,若是能为本相诞下麟儿,本相就将东方世家当家主母的位置给妳!”
与她喝过了交杯酒,便脱去起自己的衣服,大剌剌的躺在那洒满了桂圆、枣子的床铺上。
望向那垂在杂乱浓密的草丛堆内,显然用过了无数次,有些发黑的东西,司徒佩璇强忍着呕吐的冲动,极尽挑逗让它立起。
然后便跨坐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