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某人立刻变了脸,挥动着拳头,咬牙切齿的道:“到底想没想?”
“逸哥哥,你看,玉哥哥逼迫我!”纤云飞快地躲入秦空逸的身后,可怜兮兮的道。
“呵呵,云儿,别闹了,说正经的吧。三哥,这话还用问吗?丫头有事求你的时候,嘴巴像抹了蜜一般的甜,没事的话,套不出一句实话来。”秦空逸将纤云拉到身前来,朗声笑道。
“可不是嘛,这丫头有时真欠揍!”秦中玉“哼”一声,表示同意。
纤云闻言,杏眼圆睁,冷不防狠狠踩了秦中玉一脚,扬着小脸神气的道:“怎么样?揍我呀?哼!等回去我就告诉父王去,说你们两个欺负我!”
秦中玉吃痛,看着面前嚣张的人儿,气便不打一处来,“丫头,你再得意,我立马把你绑回北燕去!”
“不要!”纤云忙吼叫着,双手使劲儿搀住秦空逸的右臂,“逸哥哥说了,等我办完事,才回北燕。是不是啊,逸哥哥?”
秦空逸无奈的叹气道:“三哥,别动怒了,云儿就爱胡说八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云儿,你三哥没修理你,已经算不错了,还惹他生气?赶紧道歉去!”
“哼,不要!”纤云撇撇嘴,“谁叫他要打我?”
“丫头,你当真要把我气死不可!说说而已,我秦中玉什么时候舍得动过你一根手指头?到是你,才时不时的对我们使用暴力呢!”秦中玉双手环胸,眉头皱的都快拧成了一条线。
“云儿,这下你没话说了吧。”秦空逸失笑的看着纤云心虚的表情,说道。
“好吧好吧,算我错了,行不行?玉哥哥,你怎么也来了?还这么突然?害我一点准备也没有。”纤云吐吐舌头,马上换了笑脸,走到秦中玉跟前,拽着秦中玉的衣袖问道。
“我来既为了找你,也为了找东旭的二殿下,谁曾想,你竟然和他在一起!突然?不突然哪能让我等半天呢?还一块儿骑马去了?”秦中玉话语中尽是酸意,指控道。
秦空逸无语,晶亮的眸子暗了下去,沉默的坐下,举动轻柔的呷着茶。
纤云“嘿嘿”干笑两声,“我和段飞星是好朋友嘛,这几天闷在王府中,无聊透了,我一个人出府他怕有危险,所以才一起去郊外骑马了,谁知道你要来?提前也不告诉我一声。”
“咳咳,还想着给你一个惊喜呢,倒是你给我一个“惊喜”了!”秦中玉心中满不是滋味儿,笑脸便已卸下去了。
“云儿,你若再想出去,可以等我回来啊,贤王跟你一道,万一再遇上刺客,伤了他,可就麻烦了!”秦空逸沉思着提醒道。
纤云听罢,晃悠着小脑袋,讨好似的为两个阴着脸的男子各自斟上一杯热茶,递到手中,才安慰道:“玉哥哥,人家二殿下有内定的王妃呢,我住在他府里,不过是一个幌子而已,因为我跟东旭的太子有过节,他只是找了个名目帮我脱险。再者,他可不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他武功好的很呢!嗯,你们三个要是比试的话,还说不准儿谁能胜出呢!”
“哦?他会武功?”秦空逸扬眉,惊讶的反问道,他居然没有看出来?
秦中玉亦蹙起了眉,他还以为这二皇子是个文弱王爷呢!看来也是深藏不露哪!
“云儿,你觉得这个二殿下为人如何?是否可靠?”秦中玉正色道。
“他在百姓当中口碑载道,嗯,我认为挺可靠的啊,对我很照顾的。玉哥哥为何有此一问?”纤云有些不解。
“我这趟来,是有重要的事情与他相谈……”
正说着,只听院里一声高喊:“王爷到!”
三人立刻起身,相互示意一下,向内厅走去。
段飞星踏入内厅的时候,纤云站在秦中玉和秦空逸两人的中间,那三人正齐齐的看着他,当然,一瞥之间,眼神里的意思不尽相同。
段飞星稍感意外,微微拱手道:“两位秦公子,请坐!”
“贤王爷请!”
三个男子互相谦让着落了座,就剩下纤云一人傻楞楞的站在原地了。
“哎,那个什么的,你们谈事情,我是该出去还是留下?”纤云呆滞的指着门口,问道。
这模样立刻逗笑了三人,段飞星抿着唇,星眉扬起,率先开口道:“我没什么介意的,看两位秦公子的意思如何?”
“呵呵,我和堂弟哪敢要求这丫头啊!倒是我们,还经常要看她的脸色呢!”秦中玉一边说着侧过身看了那两人一眼,这才将视线落在纤云身上。
纤云狠狠的回瞪过去,这个秦中玉,就会揭她的底!
“云儿,你再瞪,小心一会儿眼睛疼!”秦中玉“好心”的提醒着。
“哼!疼我也愿意!”纤云的本性自然流露,双手叉腰故作恶狠狠的道。
秦空逸嘴角噙着笑,指指茶碗,道:“云儿,过来,先喝点茶,润润喉。”
段飞星一直温和的微笑着,看向纤云的目光中满是宠溺的味道。
真实的她,总是这么可爱!
纤云稍一转眸,对上段飞星晶亮的眸子,心底没来由的一慌,继而摆摆手道:“你们三个慢慢聊吧,我走了。”
“云儿你去哪儿?”秦空逸着急的声音紧跟其后,生怕纤云再一人出去。
秦中玉和段飞星亦焦急的眯紧了眸子。
纤云已经一步踏出了门口,听到喊声,便转过头来,叹气道:“我哪儿也不去,回屋休息。”
“好,那就去吧。”
纤云得到三人的点头同意,才郁闷的向寝屋走去。
轻松过后,言归正转。
秦中玉首先开口道:“二殿下,秦中玉本是奉我父皇之命想秘密觐见你皇,商议与南阳开战一事。到了此地后我却听说你皇如今卧病在床,太子监国,全权代理朝中大事,关于贵国太子对南阳的决议,我已经有所耳闻,所以,便没有去见贵国太子殿下,而是直接来找二殿下了!”
“哦?那北燕国是如何打算的?”段飞星正色道。
“云儿说二殿下是个可靠的人,秦中玉便不瞒二殿下,贵国太子殿下的决议北燕不赞同,所以不好公开朝见你皇,故先来见二殿下,想听听二殿下的意思。”秦中玉说道。
段飞星沉吟半响,才道:“如今我父皇不能理政,我手中又没有决定权,以我之意,这一仗势在必行,否则日后南阳会越来越霸道,今日索十州,明日就可能要东旭称臣,只有将南阳的嚣张气焰打下去,才是确保东旭江山社稷的基本。具体怎么打,你北燕也是受害之一,自是应该两国联盟吧?”
“那是自然,如今天下四分,却也是合成两股势力,西楚与南阳已经签订了联盟协议,你我两国数年交好,联盟自不在话下,我北燕已调全国兵马,正在加紧备战,就差贵国的最终决定了!”
秦中玉面色深沉的道,末了,又加上一句,“若是再拖下去,南阳的铁蹄就要踏进我北燕边境了!我一国自是敌不过那两国联兵,北燕一败,东旭也就岌岌可危了!索州和谈,怕只是一个拖延离间战略哪!”
“说的不错,此个中阴谋我今日在朝上已细细分析说与太子,然太子一意孤行,而且已令内阁大臣去起草发往边关的圣旨去了,这会儿怕是已经拟好发旨了!”段飞星沉痛万分的点点头。
秦空逸豁然起身,面色微怒,“这太子如此昏庸,怎能担当储君重任?”
这一语惊言,令秦中玉忙使个眼色,斥道:“堂弟不可胡说!”
秦空逸忍着怒意,看了一眼段飞星阴霾的脸色,毫无顾忌的道:“云儿来天都城的第一日,便当街遭太子调戏,这又岂是一个当朝太子的所作所为呢?后来云儿被人行刺,我看与这太子难脱干系!”
“秦公子!”段飞星沉声道:“秦公子所言,段飞星不会勉强为我皇兄辩驳,只是纤云被刺一事,还有待查证,真相未明之前,不可妄下断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