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不想让我补偿你?”
景笙低头专注看她,手指捏得更紧了一点。
“你这个‘补偿’我可要不起。”
澹台烟也逼视他。
“本王将近二十年没有送出去的初吻,你居然要不起?”
景笙斜睨她,脸色不虞,他微微倾身,似乎又想重施故技再吻她一遍。
澹台烟拼命扭头,也不顾自己的下颌被他越勒越紧,“怎么你和世人口中的行侠仗义光风霁月差这么多的,你现在的行为真真是一个流氓!”
“男子遇见美色都是流氓你知道吗?”景笙轻轻一笑,“怪就要怪你生得太诱人。”
说罢还要伸出舌头舔了舔澹台烟的眼睛。
他在舔我……眼睛……澹台烟心中有这个认知,立刻整个人僵了僵,她这个人有洁癖,坐在地上这么久了她早就不自在,被景笙摸了自己这么多处地方,她更加不自在,现在被他舔自己的眼睛……她超级非常很绝对一万个不舒服!
……很恶心!超级无敌恶心啊啊啊啊!有谁人来救救我啊!
澹台烟僵坐在原地,已然不会挣扎,景笙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低声一笑,用手指弹了弹澹台烟的脸颊,红唇靠近,还是要吻她。
世人都说他正直至正经,对权力无甚**,而且也多与江湖人士打交道,颇有侠义之风,这四句话有三句话是别人对他的捏造,对权力无甚**那倒是真的,他喜欢不羁无拘的生活,他不喜欢刻意逢迎任何人,他有足够的能力去支配他的生活,去支配他的下属,他也有足够的能力去过他想要的生活,就譬如现在遇见这个时而如狐狸一般奸狡时而又如花猫一般调皮的百变女子,他真心想看看她面具之下的真面目。
只是……想不到她的反应是如此之大,若然今晚真的是她的姐姐澹台宁来约会的话,那么他就早就得手了,不过,以澹台宁那般的资质,与澹台烟根本无法相比,若不是清昼好几次在他门前提起她要好好关照她,他压根不会来这偏僻的堤岸旁。
该君子的时候他还是会君子的。
眼看着一吻快要得手,远处忽而传来一阵着急的脚步声,一瞬黑暗的周遭升起烛灯点点,景笙停下了动作,携着澹台烟往一旁柳树后面闪去,另有一道黑影从暗处掠出,拿走了澹台烟的轮椅。
“妍妃娘娘,二小姐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了!”
澹台妍的心腹婢女露儿表情惊诧,语气惶恐。
“她不是和景小王爷约会的吗?还会发生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