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国公你还是那么可爱……”
韩贵妃的虚荣心似乎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她在收回套甲的同时也轻轻舔了舔那飘浮着血腥的诱惑的金指尖,那里残存着楚陵脸颊上的温热气息,妖魅得令人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春潮乱动。
“啪——”
就在韩贵妃收回挑逗目光的同时,窗外一棵巨大的香樟树上忽而重重掉下一根树枝下来,韩贵妃好奇,探头遥望,“树上是不是有人在偷听?”
楚陵掀了掀衣袍,仿佛在不经意间挡住了韩贵妃的视线,他微笑道:“贵妃娘娘,这年头怪鸟多,你就不用多想了,在景福宫的地盘,又有谁敢造次?”
“嗯,也是。”
韩贵妃点头,并无怀疑,只因她知道楚陵的武功是当世一绝,不然两年前的西林叛党又怎会在败走南疆的时候被楚陵亲率的一万大军一网打尽,从而真正得到陛下的青睐?
“咱们再说回药膳师的事情好了。”
韩贵妃说到这里温柔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哀家衷心希望这个未出生的皇儿能让哀家一族的荣宠更进一步,而不是被澹台一家占尽了荣光!”
她说至这里,画了浓密眼线的杏目忽而一虚,神色间隐有狠毒之色迸发。
楚陵但笑不语,并不多作评论,韩贵妃忌惮的事情他当然也有关注,这三宫六院之中的事情其实也只不过是一墙之隔,当今康帝并没有立后,太子赵誉的生母去世得早,澹台妍那时候正值康帝宠爱,三言两语并将整个后宫把持了一半,数年前澹台家的大小姐再次进宫,起初被康帝封为秋嫔,近日来靠用某种独特的香料又吸引了康帝的注意,针对这件事,宫里众妃嫔早已经有所微言。
“其实本爵早已有药膳师的人选,西郊马齿巷里的……”
“咳咳——咳——嘎嘎——”
这次窗外响起几声类似于怪鸟的啼叫,韩贵妃一听,皱了皱眉,“是不是真的有人偷听?”
她这次不等楚陵回答,拍了两下手,立有一道暗影从窗外飘出,想往树上掠去。
楚陵淡淡瞥了那棵大树一眼,无情无绪地说道:“贵妃娘娘难不成不相信方才本爵的话语?景福宫最近来了两只新进贡的彩色大鹦鹉,可是这两只鹦鹉的性格却是十分古怪,一看见生人就会怪叫,甚至会……出恭在站在树下之人的头上,你看,用不用再请人去看看?”
楚陵执起茶盏继续啜了一口,睫毛如细羽,色泽通透,在呈象牙白的眼睑上上下翻抖,阳光微澜打在他侧颜之上,晕上一层柔和光影,使人看了禁不住想要上前亲一亲他的眼睑。
韩贵妃似被他漫不经心显露的妖娆蛊惑,她眼神呆滞,微微张了张唇,又再次拍了拍手掌,示意那道暗影不必再细查。
楚陵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只对着韩贵妃微微颔首,那笑容中带着桃夭滑过叶尖拂落在溪水中的妩媚,点点染染起起落落之间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风情。
三十六岁高龄的韩贵妃醉了,她醉在楚陵看上去很诱惑可是实质上却无心无情的笑容之中,她瘫倒在椅子上,狠狠喘息了几下,这才唤来自己的侍女搀扶自己回去,临走之前她走到楚陵身旁,用洁白的手背拂了拂楚陵随意挽起的鬓角,而后满意地带着娇笑离开了景福宫。
那神情那模样简直是当楚陵是贵族可以任意狎(xia)昵的玩物!
然,楚陵若无其事地从怀中掏出一条纯白色的丝帕慢慢细致一丝不苟地擦过刚刚被韩贵妃摸过的地方,再然后掌心用力一握将那条丝帕化为比沙子还要细碎的布屑,往窗外那棵大树上一扔,低喝了一声,“出来!”
------题外话------
天天掉收藏……哎,我努力修文的了,第一次写宅斗写得不是说很好……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