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步步紧逼,紧追不舍的大胆的再三追问下,婷婷顿了顿还是说出了实情,原来是她男朋友的妈妈在这里住院,胃肠癌初期。当我听到如此心碎的答案,我整个人像被扔在了一个偌大的雪地广场,大雪纷飞,洋洋洒洒的将我包裹,冷风呼呼的吹着。我不禁打了个哆嗦。是的,我的心在滴血,混合着泪。曾经说过同时也期盼着,无论什么只要是一个喜剧结尾,过程你让我怎么难过心碎都行。岁月悠悠,世事难料,终究摆脱不了命运的纠缠,终究甩不掉杯具一个接一个的诞生。
顿时,我觉得整个世界崩溃了,天旋地转回龙驭,好不容易建立起的最后一道防线塌了,再也没有能够支撑我坚守心中的那份纯爱。
我努力着不让自己倒下,挤出笑容。
“你们什么时候谈的啊?怎么没听你说过?”姐夫开始在楼上找我的身影,因为他的救命钱还装在我的口袋里。
“前不久,妈妈托人相亲的。我不愿意去,但是胳膊拧不过大腿,最后说好了我也就是说处处,如果相处的好,我们就有可能会结婚。”
结婚,多么让我心酸的一个词,是那样的坚如磐石。所谓结婚,其实在现实里就是一栋房子和两个家庭的事,不露痕迹的调调。想想现在的我可谓一贫如洗,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给不了,连感情里最初的那么点感觉都给不了她。我恨我的无能,恨我的没用,恨我怎么生存在夹缝的年代,上不上下不下。迟早有一天,我会被这样的生活原则给逼上绝路。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不过是我幻想的一座城堡。
也好,或许这样婷婷她就可以幸福,如长流。
即使心里换个角度想,但是生生的痛是难以避免的。说的好不一定做的漂亮,只因为我们都是凡人,都是生活在红尘里的性情中人。没有特殊功能。
“哦。那不错啊。他是哪里的啊?做什么工作的?”我这一问把自己问的倒像是给婷婷做媒的了,为他人做嫁衣裳。
“就是合庐本地的,公务员。”婷婷回答的简洁明了。也许是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现在的我,脸色差的要命。
合庐本地的。公务员。多么熟悉的字眼,多么稳妥的词。合庐,省城之心;公务员,铁饭碗。有了这两件宝,不愁日后的生活会起什么变故,倒是省不少心。婚姻是一座城堡,需要坚守,更需要弹粮,而这弹粮就是安全感。往往许多女孩子,她缺乏的就是一种安全感,而这安全感究竟从何而来,尚无统一的定论。不过我自己亦曾总结,无外乎三类,一是长的壮实之躯;二是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三是一份稳定的工作。而这三样,没一项被我沾上边,如何给婷婷一个安全感?苦也就苦在了此。婷婷家境尚可,也算得上是相貌可人,但我和她相比就是两个世界。不曾想到,是没有感觉这回事惹的祸。
没有感觉,没有感情。当我们越来越老的时候,我们会发现对爱情的理解就越来越糊涂,分不清界限。
一心想考公务员的我,前年和去年也都去考了,每一次考都是信心满满,到头来就像恋情竹篮打水一场空,每次差几分进面试,而且每次都是差3分,弄得我是郁闷加郁闷。一直以来都是认为自己的幸运数字是3,没想到我的霉字是3。这世间,欲说还休的事情太多,表情明显不够用。
我注视着那双会笑的眼睛,仿佛世界上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姐夫在楼上朝我这个地方大声的喊着,我竟都没发觉。早已过了怦然心动的时候,婷婷的脸上却突然泛起了羞色。
望着婷婷离去的背影,终于流下了强忍的泪水。其实时间过的并不慢,我也并不快乐,只是在生活里伪装的逞强太过频繁,已然是一副想脱也脱不下来的面具。
单身,并不意味着我不想爱情;只是,我喜欢的那个人不喜欢我;生活,并不复杂,只是,现实让我变得越来越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