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天冷,小心着凉。”小奴细心地将一件薄薄的紫色袍子披在茹若兰的身上。
茹若兰站在庭院看着秋风扫落叶的景象不免带来一丝伤感之意。
“风絮飘残已化萍,
泥莲刚倩藕丝萦;
珍重别拈香一瓣,
记前生。
人到情多情转薄,
而今真个悔多情;
又到断肠回首处,
泪偷零。”
“若兰,怎么写这么伤感的句子。”
转身间三太子在她旁边品赏着她刚写下的诗句,若有所思的神情,显然他已经来了很久,只是茹若兰刚刚光顾着发呆没注意到。她摇摇头,在纸上又写下‘兴之所至,让君见笑’。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写下这样的诗句,也许是看到满地的落叶突然想到了这首词吧。
一转眼,她嫁入三太子府也有几个月的光景了。这些日子,三太子依旧对她很好,就好像他们已认识许久似的。对于圆房的事,三太子也没强迫过她,可能他一直以为她被那件事吓着了。其实是没有的,因为在二十一世纪这些东西,耳濡目染的,也不怎么稀奇。可茹若兰现在还什么都想不起来,总是隐约的在梦里看见些什么,却又好像什么也没看到。很多时候她也觉得很奇怪,感觉自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她与他们在很多方面都有着不同的思想和见解。就好比这首词,龙天逸还以为是茹若兰自己作的。
“听闻九皇子即日就要进皇城。”茹若兰转开话题,继续写道,她知道刚才的词肯定会引起三太子的误会。
“嗯,他也是时候回来了。”
九皇子龙天铭,其实他在皇子里排行第五,只因他母亲如妃深的皇上的宠爱,怕自己的儿子也成为别人的眼中钉,才在临死前央求皇上赐龙天铭‘九皇子’的身份,并永远不得晋升太子之位。当时龙天铭还只是个襁褓中的婴孩,如妃此举虽然断送了儿子继承大宝的机会,却也保住了他一条性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就算皇上再怎么小心,她还是遭人毒害,更何况是自己还未懂世的孩儿。对一个母亲来说又有什么比自己孩子的性命更重要。如今九皇子即将年满十五,皇上将他召唤至皇城,就是为了给他举办成人礼。
“驾,驾……”
“九皇子,听说您这次成人礼,皇上要把宁王爷唯一的女儿宁茗儿许配给您。”一个士兵说道。
“听说这茗儿小姐深的宁王爷的喜爱,九皇子真是好福气。”另一个士兵说道。
“那是,我们家皇子可是深的皇上喜爱的。皇子,你说是吧。”说这话的是九皇子的贴身侍从元北。
“元北,皇城可不比关外,再乱说话,小心你的脑袋。”龙天铭拉了拉缰绳,让马儿减缓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