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着,是不是嫌你姑奶奶画的不好?”贺兰记儿拍了拍桌子,十足的女霸王女悍匪。
“好,好,好,十分的,呃,形象,生动,鲜活。简直是极品中的绝品,绝品中的高档品。”谭老四看着那由四个圆圈组合起来的人,实在是想不到,这长的斯斯文文的姑娘,怎么就……
“瞧好了没,这个长头发的是我,光头是你,我用绳子牵着你,这不是卖身契的最好诠释吗?看好了就赶紧签了,别磨蹭。”贺兰记儿承认自己好歹是二十一世纪的高材生一枚,到了这个鬼地方,却变成了实打实的文盲,真是可悲可叹。
“额,姑奶奶,您这画画的实在是…挺有水平的。”
“废什么话,姑奶奶这是抽象派后现代主义画风。”
贺兰记儿满意的将卖身契收到了自己的怀中,一份交给了谭老四。
谭老四凑到贺兰记儿耳边,问道:“姑奶奶啥时候教小弟练武功?”
“先把你洗剪吹的造型整整再来找我谈这事。”
“洗剪吹?”谭老四不明所以的摸了摸自己满头披散的头发。
贺兰记儿径直走进了房间,谭老四也赶紧跟了上去,想着有机会一定好好问问她,啥叫洗剪吹呀?
春知端着温水进来,把屋子里的油灯挑的亮堂了一些,贺兰记儿走近,俯身查看那男人身上的伤口。
男子整张脸都是青紫色,已经看不清原本的长相,她扯开本就褴褛的衣服,入眼的全是纵横交错的伤口。
谭老四惊呼出声:“我的妈呀,这是得有多大的仇啊。”
鞭痕,烫伤,刺伤。
看得见,看不见的。
贺兰记儿的眼睛暗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