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娜流着泪,语气十分的凄厉:“贺兰记儿,有什么仇你向我来,放过我家小姐。你居然这么歹毒的心肠,我要杀了你,贺兰记儿。”
“你若再吵,就滚出去。”贺兰记儿小心翼翼的清理着伤口,语气不容执拗。若是有丝毫的不注意就可能导致伤口后期感染,留下后遗症,她不容许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跟你小姐往日无仇,近日无怨,没有要害她,倒是你若是再吵,恐怕你家小姐就要魂归故里了。”贺兰记儿不紧不慢的缝合上最后一针,抬眼看着琪娜,眼中情绪波澜不惊。
又转向那个男孩,笑道:“你,不错,好了,手术非常成功,你们清理一下吧。”
贺兰记儿不知道,此时此刻散发出来的凝定不惊的气质是多么的耀人心魄,就连琪娜在那一瞬间也不得不诚服在这样的光芒之下。
琪娜奇怪的想,这种感觉,像是王爷身上那天生高贵的从容淡定。
贺兰记儿不知道此刻的她,在一个少年心中投下了怎样斑驳的光影,从此那少年在人海中寻寻觅觅再也没有遇见过今日这样的心动。
现在屋外已经是夕阳西下,月光初上了。
放松了紧绷的神经,身子松懈下来,贺兰记儿这才发觉自己饿的紧。
那太医进来给卫梓箐把了脉,看着眼前的一切,慢慢的由不可思议变成了由衷的佩服,他站起身来,向贺兰记儿拜了拜,神色欣喜。
“看来当日关于贺兰侯爷的传闻都是真的,下官今日有幸见得,真是三生之幸。”
“言重了。”贺兰记儿并不喜欢这样官方的客套话,也就胡乱的应付了几句。
琪娜趴在卫梓箐的床边,一边抽泣着,一边检查自己家主子的身子,看着那道被白纱包起来的伤口,眼泪又簌簌的落了下来,自己家主子最爱漂亮了,这下醒来看到可如何是好。
那男孩似乎是故意的,声音十分的洪亮:“今日若不是贺兰姑娘,恐怕卫侧妃就捡不回这条命了。”
贺兰记儿并没有感激的看向那个男孩,倒是琪娜有些不太自然的说了声谢谢。
李太医将那少年引到贺兰记儿面前。
“这是下官的犬子,江逸之。这就是为父经常给你说起的贺兰侯爷的后人。”
“逸之见过贺兰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