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孙媳绝对没有做这蠢事。”
“你们都退下,李太医,还是辛苦您再去看看孙媳,有什么紧急的事情,您也多指导些。”
“老夫人言重了,下官分内之事。”
一时间,屋里退的只有甄宜安和老太太二个人了,甄宜安的心惴惴不安,前些日子确实让安妈妈遣人弄了些兰鸢过来,可是,那应该还在路上,没这么快。
安妈妈出门时,甄宜安给她递了个眼神,安妈妈心领神会,让她放心,然后去了。
“宜安啊,来,坐,这屋子也就娘俩了。坐下说话。”
“是,奶奶。”
“孩子,这半年不见,瘦了些。”
甄宜安笑而不语,她是有些惧老太太的,老太太也是个传奇般的女子,同男儿们一同上过沙场,要说这天下,有三分之一的功劳绝对是她打下的,那一双眼睛,明白的如铜镜似的,将人心险恶一览无余的反射出来。
甄宜安根本就不敢看她的眼睛。
老太太和蔼一笑,继而说道:“你是个聪明孩子,也知道奶奶要说什么,奶奶年轻的时候走遍天下,自然是知道兰鸢产自哪里。”
“奶奶,您就是冤枉媳妇了,孙媳会笨到用自己家乡特产的毒药来害人吗?”甄宜安说话间当真是红了眼睛。
“你自然是没这么笨的,但有些人一心为主,这样的事情自然是做得出,你也不必瞒我这个老婆子,你是正妃,她先你三年进门,你们处处争风吃醋,小打小闹也就罢了,我这个老太婆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了,可是,你们居然拿子嗣来开玩笑。”老太太的声音突然凌厉起来,甄宜安连忙跪在地上,哭着说道。
“奶奶,儿媳真的没有做,一定是贺兰记儿,一定是她怀恨在心。”
“我已经在你侍候的丫头房里搜出了药。”老太太目光如炬,却又软和了下去。
“一定是贺兰记儿,她陷害我,一定是。”
“糊涂,真真是糊涂。我自然知道不是你做的,但是你有这个想法,当然,那个贺兰记儿胆子也没这么大。你们一个个都以为我老糊涂了,好唬弄了。我心里都跟明镜似的,你起来吧。”老太太的神色有些微微的疲惫,拉过甄宜安的手,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