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宜安听罢,身子晃了晃。
她搞不清楚这个男人的身份,但是看到王爷对他如此礼遇,也知道并不是平常之人。
“纳兰公子何出此言?”
“这不是我的贴身侍候的小七吗?本公子让他来王爷送信,岂料一去不回,我倒以为这小子跑了,没想到是艳遇了呀,真是出息啊,小子。”纳兰煜笑着看了眼面色不善的甄宜安。
贺兰记儿总觉得这纳兰煜和长孙弘毅都有些看戏的模样,心里暗暗的骂:一看就是二只狐狸,也不知道卖的什么关子。
“既然是公子的人,那妾身也不妨直说,男未婚女未嫁的私相授受的都得以**罪处之,相信公子定是明理之人。”
“长孙兄,嫂子真是个明白事理之人,这样说起来也对,若是事实如此,纳兰但凭嫂子处理。”
长孙弘毅笑容深深,喝了一口龙井舌,淡淡的点了点头:“宜安向来都是明理之人。”
甄宜安被王爷这么一夸,脸上的笑容也洋溢开来。
“只是本公子有一事不明白,还想请教一番。”纳兰煜手中拿了把折扇,在手中拍了拍。
“纳兰兄,但说无妨。”
“我这家仆莫小七可是净身了的,不知道如何与人苟且?”纳兰煜话语之间凌厉起来,语气也变了变,他将一颗药丸塞到莫小七的口中,然后又将目光转向甄宜安。
那莫小七吞了药,立马好转不少,哭丧着脸喊了一句。
“殿下,你可来了。”嗓音是太监特有的标志,这下全场的人都傻了,包括贺兰记儿自己也傻了。
甄宜安的笑容还未散开去,就僵在了脸上。
“嫂子,你看,这莫小七跟了本宫这么些年都没受过什么委屈,今天被误会至此,本宫必然是要讨回公道的。长孙兄,时隔十年再来大齐,这就是睿王给本宫的惊喜吗?”
长孙弘毅的脸色并没有变化,仿佛这一切他早就在预料之中,贺兰记儿甚至怀疑这一出就是他们两个唱的双簧,演给这甄宜安甄妃看的,不过贺兰记儿不明白有必要和一个外人这样来对付自己的老婆嘛?
“如此说来,贺兰记儿便是冤枉的了,宜安,你的二个丫鬟欺上瞒下,蒙蔽主子,实在该罚,本王顾念她们是初犯就暂且熬她们一命,各领二十杖罚,在柴房好好的面壁思过去。”
甄宜安心知多说无益,王爷这样没有往下追究,自是给她面子。
“谢王爷体谅,妾身日后一定好好管教下人。”
事情发展到此,贺兰记儿已经明白自己没有生命危险了,于是乎,很聪明的昏了过去。这才符合穿越定律嘛,要不然人家一问,自己漏洞百出,好不容易从阎王爷哪里走了一遭,也不想这么快又小命玩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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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如许,庭院寂静。
只有王府的一座庭院里还亮着一盏豆灯。
“长孙兄,今天咱们似乎是玩的有些过头了。”纳兰喝了一杯水酒,笑意深浅,哪里有半分玩过头的觉悟。
“你小子什么时候怜香惜玉起来了,若不是她甄宜安对记儿动了杀心,我又何必来这一出,你不是不知道,这二个女人都是怎么样进门的。”
“要说你家伙倒是艳福不浅,我这风流倜傥的纳兰公子都自叹不如啊,这王妃一个比一个美艳绝伦,你不好好享受便罢了,我都替美人不值啊。”
“你小子少说风凉话了,你倒是乐得逍遥,大尧皇上只有你这么个子嗣,没有那腥风血雨的兄弟争斗,也没人逼你结婚生子,快活似神仙,我等才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