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注定只是擦身而过。
有些人注定还会狭路相逢。
因为潜峰正在增加资质阶段,公司安排了与主管资质审批领导的饭局,许部长点名要兰芷陪同出席,下了班兰芷回家换了身衣服,自己打车去了饭店,进了包间,才发现来早了一些。
看到岑益南同主管领导一起进了包间,她还是愣了一下,她同部长礼貌地起身,岑益南走到她旁边的位子坐下来。
这种饭局无非就是酒桌上你来我往的游戏,她瞥了瞥岑益南,想他这些年在商场上许是过惯了这样日子,旁人递来的酒皆是来者不拒,却不见脸色有异。这样的场面她终是不适应,她闷着脑袋吃菜,生怕撩起旁人的酒兴。
不过,酒桌上终是躲不过的,终于有人端起酒杯要敬酒,酒桌文化她还是不太懂,见是推托不过,只有硬着头皮喝了一杯,一来二往,对方接连站起身好几个人敬酒,几杯下去,兰芷的一张脸竟喝出血色来了,岑益南皱了皱眉,向许部长的方向看了看,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许部长看了看岑益南的面色不悦,想是他对兰芷毫无章法的喝法有所不满,她也是个聪明人,趁大家闹酒的时候,走到兰芷面前耳语了一番,兰芷红着一张脸点了点头,提起包就出了门。
出了饭店大门,兰芷的手机响了一声,是部长的短信:没事吧?
她回了个短信,觉得有些可笑,什么时候她的上司会这样关心她了。
毕竟不是小孩子了,什么事情也不想去寻根究底。
她坐在公交站台等车,忽然懒懒的就一点也不想动了,任由公交车走了一辆又一辆。
到小区楼下的时候,被风一吹,她才微微感到一丝酒意,有些头重脚轻地进了电梯,她掏出钥匙,却怎么也插不进孔里,她甩了甩头,手撑着门,她轻轻一咳,感应灯亮了。
“这么个大活人就站在你跟前,你都看不到,果真醉得不轻啊。”随着感应灯亮起,她才发现她家门边居然站着一个人。
她一哆嗦,钥匙掉在地上,两个人同时蹲下去捡钥匙,头碰到了一起,她摸着头,恼怒起来,“岑益南,你阴魂不散的干什么?”
岑益南咧着嘴笑开了,满嘴的酒气扑了她一脸,她扭头站起来,用钥匙开了门,正要关门,岑益南却侧身堵在了门口。
喝过酒的岑益南眼里似蒙着一层水雾,看得兰芷一愣,“兰芷,我口渴,能给杯水喝吗?”
兰芷胸口似被人狠狠击了一拳,眼前一黑。
那一年,他们只有十七岁,岑益南在高中毕业聚会上喝了许多酒,他也是这样倚在门口,眼睛像只小鹿一样,湿湿地,看着她,跟她讨水喝,然后,他关上门,将她抵在墙角,试探地吻她,她深深地回应他,他低吟一声,他的唇炙热地翘开她的唇,在她嘴里找着她的舌头,他闭着眼,嘴微微发颤,不断的索取,她知道不应该,却抵挡不了全身汹涌的灼热,他有些高,她踮起脚尖,手吊在他的脖子上,越来越爱上这快要溺死的感觉。
沉溺回忆是件可怕的事,兰芷果断地将他往后一推,许是真的醉了,岑益南的步子有些发软,竟被她推出几步远,“砰”的一声门被狠狠关上。
岑益南从兰芷家回到住所,冲了个澡也没有消除全身的疲累,头发也懒得吹干,倒在床上就沉沉睡去。
一直以来,他睡眠都有些浅,这一夜却是睡得无比香甜,好似还做了个惷梦,梦里的兰芷温柔无比,眼睛里柔得都能掐出水来,他对她攻城掠地,她嘴里有淡淡的柠檬味,他贪婪地吻遍了她身子每一处。
早上醒来时,内心的躁动让他的脸有些热,摇了摇头起身,拿了衣服洗了澡,穿好裕袍,他手里夹了一根烟,站在露台上发起了呆,六年后,再想起那一夜,他还是像个青春期的男生一般阵阵燥动,却又觉得这般不真实。
他们那时毕竟还只是高中生,当时兰芷像只树獭熊一样缠在他身上,身子与他接吻时还扭来扭去,让他那个地方不自觉地就起了反应,她与他的舌头不断的纠缠在一起,牙齿也时不时的在打架,他觉得头脑里一股血气上涌,搅得他全身都麻麻痒痒的,不觉地就用了蛮力,兰芷娇呼一声,“痛”。兰芷的娇呼恰到好处地让他血脉贲张起来,手缓缓地伸到她的内衣里,一只手摸索了半天也没有解得开内衣,兰芷的脸涨得通红,另一只手放到自己的背部,抓住了岑益南的手,轻轻地呼出一个字,“别。。。”
迷离的眼神让岑益南彻底崩溃,他低吼一声直接扯掉了她的内衣,将她抱起,她有些羞涩的将头靠在他颈部,双脚仍像个树獭熊一样紧紧夹住他的双腿,他将她放在床上时,她仍然维持着这个奇怪的姿势,他被她抱着,不自觉地压在了她身上,她脸还埋在他的胸膛,他轻轻地将手伸入,来回的抚摸她的花蕾,下身的衣服也被他狂燥地褪下,他们全身赤luo地纠缠在一起,他狂乱的眸子像要吃人,却还是轻轻的安慰她:“兰芷,别怕。”